年男人气得三尸神都要暴了,我不但指着他说他是骗子,而且声音大得跟广播差不多,半个候车室的旅客都听到了,周围的旅客呼啦一下抱孩子的抱孩子拿行李的拿行李,全都坐得远远的,中年男子身旁马上空出一大块地方。
“好小子,你……你……这是诬蔑!”中年男人站起来指着我骂道。
“那又怎么样?我喜欢这么说怎么了,就说你怎么了?你是想咬我,还是想去告我?”我觉得我现在的形象肯定像极了一个地主家的恶少的模样,惹得曾怡馨和妮子一阵嬉笑,huā儿却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角,生怕会打起来。
中年男人紧握了握拳头,但看到候车室的mén口有两个提着棍子的保安,也不敢发作,只是恨恨的坐了回去。
离开车还有十分钟时,检票口开始检票,我们四个拖着行了背着包排在后面,那个拖着拉杆箱的中年男人排在另一排的后面,时不时的狠狠的瞪我一眼,我连理都懒得理他,不过看着中年男人突然脱离了检票的人群向洗手间跑去,我还是决定理他一下的。
五分钟后,我从卫生间出来,候车室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不慌不忙的进了检口检了票,曾怡馨带着huā和妮子已经等了有些不耐烦了。
“你上个厕所怎么要这么久?”曾怡馨埋怨道:“快,车马上就要开了。”
“久吗?好像也不是很久吧?”我笑着接过行李箱。我是最后一个检票的,检票员见候车室没人了,便一把锁锁住了检票口的mén,这时,从候车室洗手间里冲出一个鼻清脸肿,西服成了布条,身上还带着些黄黄的排泄物的人,向检票口跑来,一边冲来一边指着我大骂:“你小子别走,老子和你拼了!”
“哈哈,老哥,便池里味道好吧?”我大笑了三声,转而对候车室的保安大声喊道:“喂,哥们,你们怎么把捡垃圾的流làng汉放进来了?!”
那俩保安听得我叫喊,又看着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的中年男人向检票口冲去,那可不就是一个捡垃圾的流làng汉吗?当下提着棍子就冲着中年男人去了。
我拉着曾怡馨,领着huā儿和妮子快速的下了候车楼,向站台跑去,火车已经在鸣笛了,身后隐隐传来诸如“老子不是捡垃圾的!老子在洗手间给人打了”、“捡垃圾的给我老实点!”的怒喝与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