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爸……”我连忙上前扶住。
“怎么会这样……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啊……”父亲喃喃的说着抬头看着天花板。
“爸,爸,你别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连忙安慰着,父亲年纪大了,再受这样的刺我怕出个什么意外,我就真的不孝了。
父亲必竟是一个男人,一个撑着这个家几十年的男人,很快便镇住了自己的情绪,吵哑着嗓子问道:“这事别让你妈知道,她要是知道了……”
我赶紧点点头。
“唉,老天开玩笑啊,本以为你带着媳妇回来了,成家了,我和你妈也可以歇一歇等着抱孙子了,谁想……谁想却是这样……”父亲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
“爸,你别担心,我去医院看过了,这病能治好,你和妈一定会抱上孙子的。”我哽咽着说道。
“小寒哪,从小你就多病,我和你妈是从阎王爷那里把你抢回来的,你小时候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药,看过多少医生,好不容易长成这么个大个,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可偏偏……这都是命吧……”一辈子没哭过的父亲此时却老泪纵横。
“明天,你就医院再好好看看,爹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肝癌是种什么病,你也别说什么假话来宽慰我……爹明天一早就去给你借钱,不管花多少钱,爹都不会让你有事的!”父亲含着老泪的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坚定无比,似乎就像当年他背在我在老林子里迷了路一样对我说的那句“娃,别怕,爹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我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父亲,和他那满是裂纹老茧的枯手,我的眼里满是泪水,父亲为这个家撑起了一片天,如今他老了,可我的天空依然是他在撑着,而我这个做儿子的却从没有一天好好的尽过自己的孝道。
“爸,别。看病的钱我有。”我轻声道。
“你能有多少钱?在外边工作,虽然比家里要好过一点,但肯定也存不下几个钱。你放心,爹就是拉下这张老脸也给你把治病的钱给借来!”父亲道。
“爸,看病的钱你别操心,我真的有。”我道。
也没有什么必要瞒着父亲什么的,便将我在八毛开垦的荒山上投资的事说了,并告诉他我手上还有百来万看病花不了这么多钱,父亲不相信的问道:“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将做冬枣生意的事说了一遍后,父亲听我说得有板有眼,这才将信将疑的不说借钱的事了。
“小寒,你现在得了这病菌……爹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父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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