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朝着光源走过去,发现自己躺在光影中间,从光影中伸出一只骨戒分明的大手。
明明是躺在光源里的人面颊被抚摸着,她却能够感同身受,对方抚摸的力度,长期敲打键盘而生出来的淡淡老茧。
“是他,一定是他!”
“念墨!”
她猛的呼唤,光源汇聚成一处。
亮光刺进眼睛,她眨眨眼转头,原来是床头灯。
面颊的触感太过于鲜明,她不自觉的摸了摸,仿佛还能感觉到有人抚摸时候的感觉。
“依依。”冬青快步走进来,“怎么了?”
“刚才有人来过吗?”
冬青道:“可能是护士过来看你,把你惊醒了。”
丁依依摸了摸面颊,虽是点头,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
次日,医院阳光正好,两人在医院内散步,还有些小争执。
“我说了不用去检查,一切都很好。”
“为什么?告诉我原因。”
丁依依往前走,“没什么原因。”垂放在身体的手被紧紧扣着,冬青步步紧逼,把人逼近墙角。
“你不懂,你在我生命的意义。”他声音沙哑,“如果你懂,便不会说出如此的话,便不会看我一人痛苦难过,便不会只把身体当成是自己的事。”丁依依沉默,她不得不承认,面前人的爱其实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她愧疚于独占着这样热烈的爱,所以试图做出补偿,愿意花费剩下的一生去陪伴这份爱,直到后者厌倦
。
而当仔细相处后,对方想要得更多,而她能够给予的却还是那么少,所以到头来还是两方失望。
“抱歉,我不应该说这些。”冬青抽身。
“我去。”丁依依抓住他手腕,“一切都听你的。”
冬青大喜,拽过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立刻去找人安排体检。
病房内,丁依依独自坐着,冬青去和这里的医生商量体检的事宜,在非特定情况下,医生护士也不会来打扰,这里很安静。
明明是白天,外面却是黑云压城,大片乌云仿佛都要飘荡窗户盘踞了,乍一看满是萧瑟之感。
一只鸟在窗户外叽叽喳喳,小翅膀拼命扑腾着,似乎因为找不到落脚点儿恐慌,即便隔着窗户,外面猛烈的风声还是让人察觉风里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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