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过说完之后,后边接了句清晰的:“秦总,怎么说?”
江又翎听见了秦郁的声音,他就像丝毫没有受到酒精影响一样,声音冷冽,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穿过门,传递到他耳朵里。
“他跟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爸同情心泛滥捡回来的养子而已,就是现在的工作,也是我给他的,他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想法。”
“……”
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气氛重回热烈,无人在意门口站着的人手中的文件险些落在地上。
他悄然从门口退开,直到半小时后才进去,装作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
在场没有人在意他这个被背后当谈资的对象,秦郁看见他的时候,脸色极差,显然是因为下班时间还要处理工作,被扰了兴致。
他跟着江又翎找了个空包厢,看都没看就签好名字,将文件丢给他,满脸不耐:“赶紧回去。”
江又翎一丝不苟地收好文件,轻声道:“好的,秦总。”
而后转身离开。
往常他跟秦郁独处的时候不太在意称呼,只要不是在其他人面前,经常直呼秦郁的名字,秦郁也不在意。
至少表面不在意。
不过从那晚之后,江又翎就再也没有喊过秦郁名字,而是恭恭敬敬地喊“秦总”。
他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
曾经的几年相处让他产生错觉,逾越了助理的界限,心中萌生了绝对不该有的感情。
即使他把真实的情愫隐藏得很好,但还是在一日日的朝夕相伴中得意忘形,误认为即使秦郁永远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他也能成为秦郁重要的人。
而对秦郁来说,自己的助理有这样的认知,显然冒犯了他的权威。
秦老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没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那个夜晚毁掉了他竭力粉饰的外衣,从此以后,江又翎抛弃了曾经自欺欺人的幻想,搬出了自己从十六岁开始住的秦家,把秦郁当成他的上司,以纯粹的下属心态面对着他。
他的努力奏效了,之后的几年里,他们退回了对彼此都更加合适的关系,秦郁对他仍旧不冷不热,但江又翎没有再听到过那样令人难堪的言语。
再度听到秦郁冲他说出如此冷漠的话,让江又翎有些恍惚。
长久的相处里,他已经习惯了揣测秦郁的情绪从何而来。
这次也不例外。
他想到了个很贴切的例子:对秦郁来说,他提离职,就相当于用得最顺手的工具突然长脚跑了吧?
他以为秦郁想要的是他安安分分地做下属,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