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身为贵族小姐,前二十年都耗费在织布机和闺阁里,今天也要见识见识你丈夫的厉害和雄风,因为你早晚要做执政官的妻子,这些景象尽快得适应。”
可没想到,本来俊俏的脸上带着惊恐神色的富丽维亚。在贴在花墙上一会儿后,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她大声嘲笑着西塞罗的胆小怕事,说对方根本不像个男人,真正的男人应该像她丈夫那样,随时拿出匕首来和人搏命。
李必达没心思听这俩蠢娘们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热闹,他沿着西塞罗的轨迹。贴着花墙往前走,随后直接步出了门阍,迅速跑下了帕拉丁山,因为他看到了西塞罗其实还没蠢透,他穿着丧服是为了缓解暴民们的攻击情绪,避免刚出来就被撕成碎片,而克劳狄娅和富丽维亚看得那么愉悦就是明证了,不然这会儿护民官的姐姐和妻子只要跃上花墙,随便鼓动下,西塞罗绝对会被狂殴。
而后。西塞罗就跌跌撞撞地也往山下跑,李必达明白他是向走向罗马的大街,寻求自己支持者的帮助,只要最终庞培能出面,也就万事大吉了。
这位罗马最伟大的雄辩家。就这样头发乱糟糟地,穿着丧服踩着街道上肮脏的水洼,一条街一条街地走着,带着凄厉哀婉的声调,“帮帮我吧,帮帮我吧,我是曾经你们口中尊称的国父啊!”而克劳狄的暴民们则尾随在他的身后,既不公开攻击他,也不放过他,而是不断地辱骂着,说他算什么国父,不过是个诬人陷罪的掮客罢了,还有女子和小孩在胡乱砸着石子,西塞罗走在前面这些人就跟在后面,一旦有某些同情西塞罗的市民走出来,想要把西塞罗给保护起来,就会立刻遭到暴民的恐吓甚至殴打,这点决不手软。
当西塞罗走到大广场侧边时,他最好的朋友埃提乌斯气喘吁吁地跑来,站在暴民面前准备为西塞罗辩护,但是几个强壮的暴民一拥而上,将埃提乌斯推到个街角处,猛烈地打了他几个耳光,还撕扯下他的袍子,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其余的大部分人则继续把西塞罗朝城外撵,埃提乌斯宛如秋风中的叶子,鼻孔流血,对揪着他衣领推搡的几个暴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