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冥府的船只,我也要将这么多年的积怨给抒发出来,它不是一曲牧歌,而是带血的嚎啕。元老院,元老院,全是一群庸俗的混蛋,他们是这样的一群人,就像群呱噪的麻雀般,互相竞赛着无能,咬着嘴里的臭虫互相炫耀,随后依靠着祖荫而不是自己的才学,掌控着这个伟大的国家,他们害怕敌人是枭,但更畏惧自己群里出现鹰,是的,是的——他们凡事都讲究按部就班,害怕丁点微不足道的改变,他们追求的是永恒的‘幸哉占有’,而不是有序激烈的流动,任何一个杰出的鹰出现了,它们就不安地叫起来,像妓女般叫起来,因为它们的天空是容不下鹰的,它们害怕鹰夺走自己苍白爪子下的腐肉!”随后庞培将面无人色的苏尔庇修斯推开,自己则驼着背,摇摇晃晃,说“当年我接管了路库拉斯的军队,他骂我为食腐肉的鹰。好吧,那现在就让凯撒啄食着我的尸体自鸣得意好了,你们全是死人了,而我就将像真正的猛禽般,在电闪雷鸣的轰烈中,撞击在最巍峨的山崖上,粉身碎骨,粉身碎骨。”
拉宾努斯沉默着,看着背对着他的庞培,他多么希望庞培能够有他的年轻精力,或者自己拥有庞培这样的荣誉地位,但这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不久庞培回过头来对他说,“你不要死,拉宾努斯。”
“我不会死,起码我不会主动求死的,阁下。这个誓言我在科库拉时就许下了,我会继续前进,继续作战,直到看不见的死亡之手拦下了我的脚步为止。”拉宾努斯抬起头,哽咽着说,“那种停下来休息的感觉定然非常美妙。”
庞培笑起来,说确实会非常美妙,我马上就会享受到,“在呦呦的长笛,和隆隆的雷声里,享受升华和倒塌,这就是死亡啊,所有的哲学冥思,都是为了死亡做它的训练。”
这会儿,远处传来了极大的声音,令牌官带着极度惊讶的神色跑进来,说到“凯撒全营都分散跑动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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