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过后夏末蝉变得沉默了很多,林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段太粗暴,让他无法接受。
但何大吉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教出来的,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祝荣和李尧瑶曾经告诉他黄安德所用的方法,他会逼迫那些抗拒血脉者身份的人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并吸干他们的血,这样的折磨下来,很少有血脉者还能保持人性,把自己看做是人类。
与黄安德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方法算是相当温和而又正常了。
这毕竟是在末日中,没有人能够有机会在温室中慢慢成长,一切都要由血与火来教导。
但夏末蝉如果最后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转变,林川也会尊重他的选择,只把他作为转化3级血脉者的一个过渡者,而不是一名可用的部下。
但他仍对夏末蝉充满着希望,在李明峰离开这个世界的同时,血脉者夏末蝉诞生了,在林川看来,他是李明峰生命的延续,应当要履行起李明峰未能完成的责任。
血荒的事情渐渐平复下来,剩下的都是非常具体而又琐碎的工作,林川插不上手。
实验室的那一堆东西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就位,教导夏末蝉的事情也暂时告一段落,7月下旬的这一天,林川惊奇地发现自己突然闲了下来。
这让他有许多时间面对梁瑾,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那一晚,与其说是偷情,不如说是一种宣泄。一种对于痛苦的转移。
林川甚至不记得具体的过程,只记得那一泄如注的轻松。
在那短暂的瞬间,长久以来累积的痛苦似乎都离他远去,他的脑子里第一次真的能够空空的,什么都不想,只剩下快乐。
但那过后却是更大的折磨。
对于林川来说,背叛就是背叛。不能用任何理由粉饰,他无法心安理得地面对祝荣,更无法心安理得的面对梁瑾。
“我要去一趟西南。”他对李尧瑶说道。
“为什么?这里怎么办?你不管龙岐了?不管黄安德和伊万诺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