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似的来回晃着,时而打一套拳,时而劈几下沙包,或踩梅huā桩或噼啪噼啪的玩着的躲避球。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都一点不会夸张。而王坚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影响,玩“狗熊弹钢琴”时,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球球能碰到他的身体。
其实王坚的反常行为,只是一种亢奋的表现。就像任何一个即将知道自己要登台演出的人一样,紧张又兴奋还夹杂着一丝丝的不安。可偏偏王坚是个挺不善言辞的人,他绝少向别人吐露自己的心声,所以他除了用这种方式来释放自己的亢奋之外,别无他法。
“你干嘛呢……”梁欢欢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接着就是啪嗒一声开灯的声音:“我尼玛还以为招贼了。”
“没事……”
“我操,你这么牛逼?摸着黑都能躲球球?”
“无他,唯手熟尔。”
梁欢欢上下打量了一下上身的王坚,并盯着他背后的纹身猛看了一阵之后,转身上了楼。可没多一会儿,她端了杯牛奶又下来了,站在王坚旁边,一边呼哧呼哧的喝奶,一边默默无言的看着王坚。
“你看的我挺不自在。”
“哦……”梁欢欢抹了一把嘴:“明天我要出去了。”
“去哪?”王坚停了下来,用放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头上和脖子上的汗:“去逛街?”
梁欢欢摇摇头:“任务结束了,我被召回。”
王坚一愣:“就走了?”
“嗯……”梁欢欢的心情显得十分低落:“我是个保镖嘛,任务完成了,我就离开。”
王坚哦了一声:“你跟若林说了没有?”
“没……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叻。”梁欢欢扯着嘴角,生硬的笑了笑:“我特舍不得她。”
这一点并不让王坚意外,天然二有一种很特殊的本事,就是能不知不觉的让周围的人都喜欢上她。所以梁欢欢舍不得和天然二分开,其实是一种理所当然。
对此,王坚并没有更高明的办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意识而去干或者不去干一件事情,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身为军人的梁欢欢了。
“明早就走?”
“早上八点。去大圣那述职,然后接新任务。”梁欢欢无奈的耸耸肩:“可能去巴林,也可能去阿尔巴尼亚。甚至可能去卢旺达,谁知道呢,我的摩托车,你帮我照顾吧……”
“好……”
王坚其实很受不了这种场面的,别看他一身横练金钟罩铁布衫,可心底其实还是个敏感的文艺青年,经常会被比如夕阳啊、小猫啊、落叶啊等等这些东西给弄得满心惆怅。所以每次碰到这种离别的时刻。他心里总是有些难以启齿的龃龉。
“去外头自己照顾好自己啊。”王坚呵呵一乐,面无表情的继续练起了拳:“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刚好也找大圣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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