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自然是依法依律办,诬告者,自受反坐。姜副司座指控许某有说谎之嫌,若证明姜副司座是对的,许某就当替赵廷芳偿命。如此算来,姜副司座指控的直接后果,便是许某丧命。根据此论,姜副司座若是诬告,也自当以命相抵,不知姜副司座以为如何?”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姜碑铭简直要气炸了。
许易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早就瞧出来了,可他没想到许易胆子竟是大的没边,想要他的性命。
满场众人皆瞧着许易,眼神多有不善。
挑战官场秩序的家伙,分明就是这个圈子的异类。
你可以和姜碑铭斗,但要注意方式方法,这般直接奔着姜碑铭人头去了,还有没有尊卑观念,当在座的诸位三级星吏又是什么?
许易平静地接受着异样目光的注视,“姜副司座除了此句,可还有其他话语?”
许易很清楚,他弄翻了赵副司座,必定成为官场异类。
可若不先下手为强,被弄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官场如杀场,没人怜悯弱者和失败者。
至于成为官场异类,他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他本就没想着按部就班地在淮西府混日子。
秦长老的升迁轨迹,才是他学习的目标,至于墨守成规,学赵廷芳、姜碑铭这般慢慢熬出头,他还真耗不起。
所以,他不大在乎旁人怎么看他,他只在乎旁人敢不敢惹他。
显然,姜碑铭敢惹他,他自然也要反惹回去,若是这次软了,弄翻赵廷芳的意义,就全没了。
却说,许易才将姜碑铭顶在墙上,金奎星冷笑道,“许都使不要偷换概念,姜副司座举证你说谎的,怎么就成了控诉,诬告。你还是先听完姜副司座的举证,再下定论。”
姜碑铭道,“正是,孰是孰非,自有公论。本座就问一句,你说当时只有你和赵廷芳两人,我来问你,赵廷芳是怎么死的,你别说是你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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