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着一股涂料的味道。墙壁被涂料刷的雪白，可是透过涂料，冯海山依然能隐约看清被涂料覆盖模糊字迹……

    “欠债还钱！”

    “不还死全家。”

    红色的油漆，有着令人发指的穿透力，没有几层的白色涂料覆盖休想将它们完全掩埋，此时的墙壁怕是还没有刷够层数。

    冯海山以江湖人自居，江湖人有着江湖人的规矩，有句话，就是祸不及妻儿。就算柳青的父亲欠了钱，讨债便是，用红漆涂门、骚扰家人那就太出格了。

    这栋单元楼的格局是三户，就算冯海山没来过柳青家，却不影响他知道她住在哪一户。

    一个打眼儿一看就知道是新安装的防盗门，门框处有着被掩盖的却已然能看出还剩下半截的字迹，应该就是这户了。

    此时，走廊里的情况也落在了柳青的眼里，看到这种情形，柳青的脸色就是一黯。

    “冯叔，让您笑话了。”柳青欠欠身子，赧然道。到了自己的家，自己却没有钥匙，实在令人难堪。

    冯海山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说道：“谁家没碰个坎儿？过去就好。”

    柳青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一阵响动，却是半天未开。

    透过猫眼的光线暗了一瞬。

    里面的人在确认外面站着的是谁。

    “小青，你怎么回来了？”房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惊讶地对着柳青说道。

    冯海山见她眉目间跟柳青多有相似之处，自然就是柳青的妈妈了。

    “妈妈……”看着母亲，略显憔悴的容颜，柳青的眼圈儿立刻就红了。

    “这位是……”瞧着一个壮汉出现在柳青身后，柳妈妈有些愕然，转而神情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冯海山身材高大，先前没有出现在“猫眼”的视野内，待柳妈妈开门之后，自然也看到了他。

    “妈妈，这位是冯叔叔，是我一个朋友，我们进去说。这是我妈妈。”门口也不是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