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袭击公差,就是对抗政权。
这样的人,哪怕武功再高,哪怕再冤枉,也要抹杀,以维护政权的威严——除非你超出政权。
但是现在,如果正式受牒,有了道士身份,按照现在世界,就是“士”了,对付贱民的这套,就不能套上去。
当然也不是办不了,区区一个最低级道士,相当于秀才,魏侯可以捻死,县令也勉强可以,但自己就办不了。
别说自己,就是县丞也要掂量一下了,也要讲究方法,不能这样简单粗暴。
心中转念着,鲁兆衡量着利弊,说着:“哎呀,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
说着又打量下院子,的确没有见到人,又说着:“那我就先回去,等小观主回来了再说了。”
陆伯虽然鄙视这人,但还是送了出去,才返过身来,就见得了小姐:“哎呀,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谢襄咳嗽一声,说着:“没事。”
顿了顿,她皱着眉:“我看这人来意不善呐!”
而这时鲁兆才下山门,一百级的台阶才走了一半,有公差就问着:“大人,我们就这样下去?”
鲁兆冷冷一笑:“当然不,你就在下面村子里盯着,顺便催催村子今年的米粮,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出去了。如果真出去了,守着他回来。”
“大人,要是没有出去,露了形迹,当然好办,要是真的出去了,当了道士,怎么办?”公差身份是低,但人不傻,十几年公门办下事来,都磨的精滑,凡事都要请个主意,这样责任才可分担。
鲁兆看了一眼,说着:“要是这样,你回来禀告我,我去禀告三公子。”
说到这里,阴沉沉一笑:“按照规矩,也能交代了。”
话说青羊宫,此日早晨,王存业从云榻上缓缓醒来,只觉体内气息神魂绵长,却是养的精神,原本有些亏损都不见了。
王存业自云榻下来,长身立起,伸展腰骨,只觉神清目明,也不耽搁,径直向屋外走去,外面天刚蒙蒙亮,云霞卷荡,只是红日未出,在地平线上卷起几多变化,端得瑰丽。
王存业寻了一处开阔空地,摆开架势,静待红日将出的一刻。
片刻后,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十个呼吸,大口吞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