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已经聚齐吆喝起来,听起来热热闹闹的。
她家本来不出挑,但她小作坊,用料足,那油锅架起来真是香死了。别人都是把油条和糯米都做好了,不带油锅来,自然少了香味刺激。
再加上她还会起名,还帮着写下来,要是找人写,不提点礼物就得给点钱,这可不用。
“能帮忙起个名吗?”她早早的守着,就是图这个。
赵云惜点头,她准备的很齐全,笑着道:“昨天事出匆忙我没带纸笔,今天还带了,等会儿写给你看。”
粗糙的宣纸,上面还有被水泅过的痕迹。
但赵云惜还是很宝贵,现在的纸比米面都贵,这算是搭头,她还怪心疼的。
问清楚性别后,她就一笔一划地写下,这才递给妇人。
“给,你家孩子的名字。”
写好后,她又赶紧包油条,这边动静一起来,听见说给起名,顿时围了一群人。
于是——
几人忙成小陀螺,最后糯米卖干净了,油条卖干净了,就连小料都被人买去了。
就连小白圭也帮着收钱,他学得特别快,赵云惜临时教他一遍九九乘法表,他就会了,别人要俩他知道是六文钱,别人要五个知道是十五文钱,一点错漏都没有,帮了好大的忙。
只剩下多备的荷叶,和锃光瓦亮的木桶。
“荷叶卖吗?我出二文。”一个妇人排半天队,终于排到她,结果人要收摊走了。
人群都散了,她也不肯走,黝黑的脸上满是焦急,眉头皱到一起,看着有些凶巴巴的。
张白圭把赵云惜往身后一护,挺着干瘦的胸膛凑过来,小小的人儿站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奶凶地皱着眉头:“干啥干啥?”
那妇人吓了一跳。
“想起名?男孩女孩?”
“女孩。”
“那行,一文钱。”
在古代,能有个爱女儿的不容易,她无意为难她,帮着她起了名。
刚写完,把纸条递给那妇人,就瞧见不远处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穿着藏青色的棉质书生长袍,正眸光沉沉地望过来。
他符合她脑海中一切关于书生的刻板印象,青袍玉带,雅致风流,面上带着矜持斯文,还有点目空一切的书生意气。
她迟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