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暴殄天物。
“砰砰砰——”门外人拍得愈发焦急。
桑落将小刀放回桌案上。颇有点遗憾地看看那昏迷的少年,准确说是那个物件,随手扯了一块帕子替他盖上,这才将破败的门打开。
来人四十出头,灰布衣裳,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见门内只是一个十来岁的脏兮兮的麻衣小子,就抬头朝内焦急地张望:“刚才可是有个黑衣少年进去了?”
桑落压着门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人也不好撞进去,便问:“你爹可瞧过了?”
“我爹出门去了。”
“啊?”灰衣人又问桑落:“你爹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可再也耽误不得了。”
“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桑落眸色淡然,又说道,“方才我看了一下,不行。”
“不行了?”灰衣人提高了声音,显然是难以接受,“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怎么就不行了?”
桑落抿抿唇:“太大了,不能切。”
要净身做内官,不能超过十岁,眼前这少年,少说也有十四、五岁了,年纪太大,又没有止勃的药,切了只怕要受天大的罪。
切?太大?
灰衣人愣了好半晌。
中个毒,怎么就要切?切哪儿?
桑落没明白灰衣人的表情,以为他是不甘心,便决定替昏迷的少年挽救一下:“若要他挣银子,倒不如送去南风馆,拥有这一技之长,想必能成头牌。”
灰衣人抬头再打量了一圈土墙院子,又看向门内这个瘦瘦小小、一脸严肃的麻衣小药童:“你爹可是桑林生?”
桑落一呆。
回头望望“砧板”上的少年,竟不是来净身的,而是寻大伯看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