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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卫生习惯都是乔艺雨所不习惯的,来之前的训练也很少提到——毕竟相比起其他,这种小事的重要性几乎不值一提。
也许是因为下雨,卖煎饼的夫妻今天没有出摊,乔艺雨就跟着韩乐体验了一下小笼包,吃完后两人就去地铁站。
也许是因为时间因素,地铁站的人不是很多,进去之后竟然能找到座位,对这种人员拥挤的地方,乔艺雨几乎不掩饰她的好奇,拿着手机一直玩游戏的、脸上不时发笑的学生,若无旁人、打情骂俏的情侣,提着菜篮子扎堆唠嗑的大妈,当然,最多的还是一脸苦相,面无表情准备去上班的白领,无论是这些人还是这些表情,在这个时代都是习以为常,但对乔艺雨来说却都是极为稀罕,而且是非常有感觉的存在——在她眼里,这都是活生生的历史。
不过等他们坐了两站,人就开始多起来了,乔艺雨注意到,每当有老人进来的话,就会有年轻人主动让开座位——这她能够理解,让座是一种公共道德,不过还有一件事是她不能理解的,那就是没过一站,自动报站名之后,都会有这样一段“各位乘客,车站及列车内严禁乞讨,请您主动拒绝行乞。”
乔艺雨知道这是一个贫富差距极其悬殊的时代(相对她的时代而言),一无所有者几乎在每一个国家都会存在,导致他们贫穷的原因是多样的,但结果往往雷同——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去做一些能“赚钱”的行为,或者是出卖体力劳动,或者是在垃圾场里拾荒,也许会去犯罪,也许会去乞讨,在乔艺雨看来其他的行为都能理解,只有乞讨让她觉得难以想象——其实这并不奇怪,生产力越发达的社会,自尊往往也越昂贵。
到达第四站的时候,乔艺雨终于得偿所望,看到了一次,不,是很多次乞讨——那是一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沧桑和污迹,穿着和他脸色同样破烂乌黑的破棉袄。棉袄的一只袖口空荡荡的飘着,另外那一只拿着一只大口的搪瓷盆,搪瓷盆里装着一些硬币还有纸币,在车厢内行走的时候,他不断抖落着搪瓷盆,让其中的硬币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
他就这样在车厢内慢慢走过,每经过一个人,搪瓷盆都会在那个人面前停留几秒钟,如果看到对方有类似掏钱的动作,则会停留的更久,直到对方掏出钱,或者无动于衷,如果对方给钱了,他嘴里就会低低的回应几声:“好人好报,好人好报……”如果没给,他也不见失望,只是慢悠悠往前继续。
乞讨者的表现对乔艺雨来说固然新鲜,但那些被乞讨者的表现在她眼中更值得寻味,显然这种现象在这个时代并不新鲜,许多人在被接近的时候都会冷着脸,甚至不屑的摇摇头,乞讨者就会识趣的从他们面前走过——似乎双方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经过韩乐的时候,韩乐表现出来的明显是后者,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似乎在他过来之前,已经打定了主意——其实这也是事实,韩乐的表现也帮乔艺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