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问到底不属于其中一种:“我觉得有……那我就问你吧,有事业的定义是什么?我是真心请教,你看,我家里有套房子,我把它租出去赚钱,而我自己在家里玩游戏,这算有事业吗?”
这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萝卜头更是夸张,但还是回答:“当然不算。”
“那怎么才算,不如这样,你跟我说说你的事业?”
“我在一家外企上班”,萝卜头说,“每天晚上都坚持花三个小时练琴,两个小时看书。”
韩乐继续:“那你说的事业是指其中哪个部分呢?”
“都是!”萝卜头强调,“但主要是工作,我靠自己的劳动和本事挣钱!”
“我还是没听清楚,”韩乐说,“你说的事业重点是指劳动,还是挣钱,或者说是用劳动挣钱?”
这就是韩乐和谢永清常年培训起来的辩论技巧之一了,也算是归谬法的一种,把一个问题不断深化,细节化,直到把一个概念最终剖析到完全面目全非的地步——就像事业,这种抽象词汇本身的定义就模糊不清,大多数人提到的时候都只会在脑子里形成一个基础、个人的概念,而大部分情况下,这种概念都是没经过逻辑淬炼,所以经不起推敲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闲工夫,就像在这个问题中,如果对方承认事业就是挣钱,用劳动挣钱,那韩乐就会继续引诱:“那是不是劳动强度越大事业心就越强呢?”这个话题随便换成什么都能奏效,很重要的原因就只有一条——生活中大部分语言和概念都是不严谨的,如果什么都能说的严谨了,他也不会在11月和韩乐装,而是去北大清华对着大学生装了
萝卜头心里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有些不想回答韩乐的问题,但围观的人多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他在11月被韩乐最后问的说不出话来,就好像其他酒吧被人揍的不能还手一样,但围观这么多,还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就稍微改口道:“最主要是精神上得有追求!”
“你是说你练琴?”韩乐笑,“那我每天也听琴,这算不算?”说完还看了乔艺雨一眼,乔艺雨配合的还给了他一个足以去夺奥斯卡的羞怒笑容。
“光会说有什么用,看一个人要看他都做什么,不是说什么!”
“哦,我一直有些不懂,”韩乐反问,“难道说话不是一种行动吗?再说,会说总比不会说强吧。”
萝卜头愤然离席之后,围观群众还有不服气的:“那你说什么是事业。”
韩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再说——我跟你又不熟。其实就他个人来说,当事业作为形容词使用时,比如事业型男人,更多只是形容一种人生态度,或者说人的气质,当然这两点是不能拿出来当理由指责人的,跟这个人具体做什么其实关系不大,当然,跟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男人”关系更不大,萝卜头的错误就在于把这种生活中常见的概念的错误应用看成是某种道德标准,却从来没有真正去思考过它——很多时候,这才是真正的悲哀,这跟古人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