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还要被他们曲解,我同情他们失去儿子的遭遇,感激他们赐予我这二十多年的生命,但这跟我讨厌和他们交流是两码事。
最后,如果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危险,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请你理解我,这就够了。如果警察问起你有关我的事情,你不必跟他们提到这封信,我不想这些文字日后被心理学家作为素材研究,如果我父母问起我在这里的生活,你就说一切都好,是我自己想不开,如果还有其他人来关心我的死活,就跟他们说我只是删号不玩了而已。
哦,最后说一句,刚瞥了一眼电脑日期,今天是愚人节——这真是个值得讽刺的巧合,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日期,我上面写的这全部的话意思都会被暂时曲解,不过时间会说明一切。
谢永青。
看第一遍的时候,韩乐的确是抱着欣赏愚人节玩笑的态度来进行,但是看到最后发现没有恶作剧常见的桥段——比如“哈哈,当真了吧”之类的话,韩乐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韩乐心里已经有些发慌了,谢永青平时会爱开一些玩笑,但内容从来都是无伤大雅,也很少有让人引起误解的成分——更不用说像这信里写的这么逼真,如果是他家里人见了说不定就直接报警了。
不过韩乐也不是很确定这个判断,毕竟信上的内容太突然了,但是仔细想一想,如果信上所说的都是事实,韩乐也不会觉得奇怪——谢永青的确做得出这种事情,也许让给他把枪或者那把刀去大马路上杀人他不敢,也做不到,但是要说给自己注射病毒,谢永青完全可以做到,这就好像如果在韩乐的电脑上多出一个软件,按一下就能杀人,尽管这么做犯法,但韩乐也不能保证有一天自己不会这么干。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病毒在作用,一想到信上的内容可能就是真实情况时候,韩乐竟然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额头发烫起来,他太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忙着给自己做早餐的乔艺雨,走过去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什么?”乔艺雨正在摆弄平底锅上作为早餐的手抓饼,还没反应过来。
等韩乐重复了一次问题之后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啊?怎么了?”
韩乐有些不确定:“我好像感冒了,你摸摸我额头,看看烫不烫?”话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可能引起误解啊。
不过乔艺雨倒不觉得有什么,直接伸过来试了试:“好像是有点高,要不你回家去吃点药吧。”
“不用,”韩乐嘴上说,但心里有些打鼓,坐回电脑前看着压缩包的名字,“我的死因是?”,又听见手机里传回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全身突然猛的打了个冷战,然后突然站起来就对乔艺雨说:“我还是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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