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时间内恢复生理机能,因为没看到乔艺雨,他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安,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医生和护士的简短对话他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但他现在无能为力。
半个小时以后,韩乐勉强支撑着身体下了床,沙哑着嗓子对房间里其他几个人说话:“你们都是冬眠的吗?”
得到的回答有麻木和点头,韩乐又问那几个点头的:“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人回答他。
韩乐去在病床边上找到了一个呼叫按钮,他用力按了两下,但是等了五六分钟,护士都没出现,韩乐蹒跚着脚步走出病房去,在走廊上问一个跟他一样同样穿病服,机械走动的人:“你知道这里哪里能上网吗?”
那人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张比他还年轻的脸,估计只有十七八岁,但表情中的木然却像个老人,他对着韩乐摇头。像这样的人很多,他们在走廊上来回游荡,如果从背面看,就像恐怖片中刚刚苏醒的一群僵尸,讽刺的是,韩乐知道自己也是这群人的一部分,没有人来管理他们,隔很长时间会有几个护士出现,许多病人跟韩乐一样,伸出手去想问他们问题,但都被推开——似乎他们已经忙的不耐烦了。
本能促使韩乐多往四处转转,但理智又提醒他,现在离开病房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还需要吃药——对了,医生刚才似乎说他进行过肾移植,韩乐下意识伸出手在腰部摸了摸,没有摸到任何手术的疤痕,但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肾脏是否还是原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乔艺雨!乔艺雨!韩乐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你在哪?
这时候,韩乐突然听见一声脆响,就好像在冬眠之前,苏沛的那个玻璃杯被弹弓打碎的声音一样,但要比那个大出很多,在那个声音之后,空气中的噪音就猛的多了起来,刚刚清醒时的那种噪声又出现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潮水一样一次次反复冲击着耳膜:
“让他们清醒!”
“让他们清醒!”
“这里就是金字塔,他们就是法老!”
“……恶心的自私犯,他们都应该被火化!”
“检查他们的身份证!”
“跟我一起,冲,冲,冲!”
被这些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刚才还在满走廊乱晃的病人都纷纷凑到大厅的玻璃前,看声音来源究竟发生了什么,韩乐距离那里不算近,等他过去的时候,前面已经被人挤满了,但他还是能够从人群的缝隙中,窥见大概发生的情形——医院门口的广场前,拥挤着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这人群的边际,无数的齐声呐喊就是从这些人群中发出来的。在玻璃墙的正下方是医院的正门入口,那里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边界,组成这道边界的则是数牌手持防爆盾的武警,韩乐曾经在电视上见过这场面,那一般发生在国外,防暴警察对抗议人群的场景,但是现在,它就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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