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有的忙了。”
桑原静流一头雾水,但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记者们都是一群敬业的好人,就算采访不到幽胧也不会无所事事,周围的邻居,学校的老师,班级的同学,无一不是他们的采访对象。这就多米诺骨牌一样,无冕之王的活跃显著提高了葬礼的“客流量”,大量认识和不认识的人蜂拥而至,在奉上香典的同时,也在录音笔下正义凛然的宣扬着人性的美好。
“这就是你的计划?”桑原静流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收钱收到手抽筋,仅仅一个上午,她就收到了两百多份香典,就算单独一个的含金量不高,但架不住数量多啊,如果按照这个势头,这次葬礼的收入甚至要超过之前的赌金。
“算不上什么计划,不过顺水推舟的临时起意而已。”幽胧理所应当的说道:“比起不值一提的采访费,记者所带来的虚荣心和攀比欲才是生金蛋的母鸡。看着吧,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上电视了’和‘我的话登报了’会成为人们行动的原初动力,但很快就会被‘他上电视了’和‘他的话登报了’所代替了。不患寡而患不均,攀比欲可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呢。”
静流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还会有更多人来?”
“是啊。”幽胧做出一副感激的姿态,“大家可都是好人呢。”
静流捂住了嘴,她想吐。但在吐之前,她还要完成工作。
正如幽胧预料的那样,越来越多的人如同魔怔了一般,心甘情愿的为不认识的初中生献上金钱,甚至为了满足毫无意义的虚荣心,香典的厚度正在以一个夸张的速度增长。到了中午,连三途川县的官员们也加入了这场“盛会”,即使那个死掉的学生他们根本不认识,但如此廉价的作秀舞台绝不能放过。官员们的到来开启了第二波高潮,达官贵人纷纷涌向了小小的民宅,拥有更高社会地位的他们自然要与平民与众不同,所以静流只能无可奈何的拿出了计算器,来测量那些可怕狰狞的数字。
“如此践踏人们的善意,你就毫无愧疚吗?”静流向恶魔发出了声讨。
“我为什么要愧疚?”幽胧指指宾客们说道:“普通人获得了发声的机会,官员们获得了作秀的机会,贵人们获得了交流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搭建的这个舞台。作为主人,我收取一些微不足道的场地使用费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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