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桐心中暗惊道:“谁能有这么快的身法?连我的眼睛也不济事了?”
当下恰然跃过石墙,穿过假山,那边有个小亭,在一片池水之中兀立,只有一道石桥可以通过,眼光到处,只见那亭子四角各挂一个大红灯笼,将小亭四周映的犹如白昼,那里站着一人,白衣飘飘,秀发如云,正倚在石柱边。
孤桐差点失声叫起来,那条身影像极了范姜婉儿。
猛然身后一股大力推来,耳边更听得一个女性苍老的口音低低道:“去吧,她不是在那儿等着么?”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墓地玄劲流转,尽归丹田,打个千斤坠。
谁知身后那股力量大得出奇,一任他用尽全力,还是拿桩不住,身形飘飘而起,简直连头也不能回。
眼看要掉下池中,连忙重提玄劲,便飘过池水,落在亭边。
那白衣人背面向着他,似乎毫无所觉,孤桐双脚站地后,再也不肯移动,只听见她幽幽叹口气。
晚风掠过池水,小亭。
她那长长的秀发,轻轻飘飞。
她自个儿摇摇头,畏缩地用双手抱住肩头,生像高处不胜寒的那种娇慵模样。孤桐怀疑地瞪着她的举动,即使是显微细的动作,也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睛。从她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可以忖测出她正在害怕,甚至在低泣。
回头四瞥,那个强送他过来的老女人,半点影迹也没出现。
此刻他最迷惑的,便是那女人究竟是用什么功夫,能将他硬生生逼得飞起来。
这一逼又是什么意思?这个白衣怯弱的女子,又是什么人?起先他以为是范姜婉儿,那不过是一时的错觉,此刻早已认出不是了。他难道有什么义务责任,要来看看这女子么?这些问题,即使他想穿了脑袋,也不能得到答案。
他呆了好一会儿,决然地踏前一步。
那白衣女子又叹口气,候地移开价往的身躯,向前一躬身,那意思是要往水池里跳。
孤桐讶骇交集,慕地疾冲到她身后,伸手扳住她的腰肢,轻声道:“你跳下去干么?这池水凉得很。”他的声音虽已极力放轻和使之温柔,但仍觉冷漠淡然。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