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善人神情谈若,说道:“老夫做事向来喜欢未雨绸缪,汪羿那小子跟我几十年,屁股一撅老夫便知道他想干什么,整个封江城他能够逃去的位置只有赵府,所以我便早早邀请轻舞姑娘了,当时摇锦回来禀报的时候,老夫便是从秦楼楚馆刚回到府上。”
说到此,他慢慢转过头,望着赵无狄,说道:“至于其中原因,赵府主自然清楚吧。”
赵无狄脸上挂着笑容,慢慢点头,可眼眸中却闪过一丝诡异。
孤桐轻轻摇头,收敛心神,说道:“这也是昨夜东方兄去府上拜访汪老而不得见的原因吧。”
汪大善人轻轻一笑,说道:“哎,东方公子去的太不是时候,恰巧是老夫外出时刻,可是让东方公子失望不已,可样子老夫得抽个日子,专门弄个酒席,给东方公子赔罪,到时桐公子你也要来啊!”
“好!”
孤桐随意应承下来,心中却将汪大善人说的话,跟自己所知的,慢慢柔和在一起,发现事实似乎果真是这般模样,如此便也符合逻辑。
这是,赵无狄忽然端起酒杯,昂然道:“汪羿那小子真是用心歹毒,竟然想要陷害老夫,若不是有汪老和轻舞姑娘,此刻老夫必然莫名其妙迎接两位公子的怒火了!”
“来,赵某敬诸位一杯!”挺短一下,一扬而尽。
在做几人,也相互客气的举杯遥敬,孤桐和汪大善人都是学着赵无狄的样子,痛快的一饮而尽,反之轻舞却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她这样做本显得突兀,场中几人都没有责怪他。
他们喝的是尘封数十年的西域葡萄酒,分明是一种很尊贵的酒。
古人曾说葡萄酒是灵性的酒,清新的酸,圆润的甜,典雅的苦,精致的咸,葡萄的香,橡木的淳,都蕴藏在酒中,完美地融合。当自然藤本植物与生命发生共鸣,撩动味蕾,时而尖锐,时而清脆,时而婉转,时而浑厚,时而高扬,灵魂便慢慢变得柔软起来。
轻舞喝酒时,洁白的手指捏起酒杯,澄清、透亮的琥珀色在轻荡、流淌,犹如梦里飞仙轻舞的模样。
孤桐决然不会知道这种葡萄酒叫做黄粱一梦,据说这酒晶莹剔透的芳泽,凝住了目光的神情,琥珀色酒水沿着杯壁缓缓下流,透出凝脂般醉人的润莹,只有安祥和宁静。
这种酒本就适合低酌浅饮,可赵无狄来一个痛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