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后,为了纪念这位不世出的佛系大宗师,大慈恩寺内修建了这座三藏院,并将玄奘大师生前所用之物,保存于这座灵骨塔中,而大师法身则安葬于白鹿原。平日里香客云集的寺院,这里是仅有的静地,只有大师诞辰与圆寂日才开放,并开启灵骨塔,接受信众与弟子们的供奉。
因为没有玄奘大师的法身,这座灵骨塔更像是个陈列所,有一道描金的大门,通往塔内,外墙的四方设有大红色“开”字型牌坊,金色的匾额上是太宗皇帝亲自赐的字,牌坊边上竖着高碑,碑文记录玄奘生平往事。
警惕的青年,绕着灵骨塔走了一圈,四周也没有任何异常,他这才小心翼翼走到塔门前,从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铁钳子,把门锁给捅开,闪入其中。小小木头人儿,站在塔顶上,来回的四面张望,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哨兵。
而此时此刻,大慈恩寺外的偏僻陋巷里,何招娣正到处找能够填肚子的东西。她是三天前才来到长安城的,一路从几百里外的何家村流离失所徒步而至,身上就只有两件破衣裳,还有一个用碎布头缝的挎包。本以为偌大的长安城比起荒郊野岭,会更容易找到东西吃,结果道了长安才发现,就算在这里当叫花子,都得先去拜码头。
城池越大却越不自由,她挎包里原本还有些吃食,都是沿路经过一些村庄山野时搜集的食物,尽管只是几块红薯和萝卜野菜,至少还能勉强充饥,进了城后,有一次饿急,看一群叫花子围着一家酒楼,刚好那日酒楼东主有喜,发放喜食做布施,她也挤过去要领,却被那群叫花子赶走,并且告诉她,那一带都是他们的地盘,她就连要饭都不行,否则就要对她不客气。
何招娣憋了一肚子的气,一连两天了,既没在长安城里找到活干,也没吃没喝没有落脚之地,每天夜里还要到处躲避值夜的武侯,因为长安城里有宵禁。
一连饿了两天后,听人说城里的大慈恩寺经常布施斋饭,她就早早赶来附近等着,半夜实在饿的不行,就干脆在周围四处寻觅碰碰运气。
她从街道这头寻到那头,吃的没有找到,却目睹了一桩奇诡恐怖之事。
陋巷的尽头,是一条稍微宽阔一些的街面,两侧尽是高墙,墙内是茂密的树木,掩映着亭台楼阁,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居所。墙下有排水沟,每隔数丈都有一盏石灯笼。石灯笼里燃着蜡烛,长长的一道街,尽头处是一座城门,此刻城门紧闭着,门上悬挂了两盏气死风灯。
就在那紧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