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扫把舞的虎虎生风,像一个女将,身后几名女冠阵列,冲着墙头上的吕洞宾叫阵一般。“有本事就别跑,臭男人,肮脏东西,弄脏我的地方,一把贼骨头,好歹落在我手里,教你粉身碎骨……”
大黄狗疯了一样在下面又叫又咬,吕洞宾费尽全力才终于爬上墙头,跳下歪脖子树,那边老年女冠已经打开了后门,他刚从树上跳下去,大黄狗箭一样就冲了过去,他稍微慢了一点点,袖子就被咬住。
吕洞宾低叫一声,那狗死死咬住不松口。老年女冠的大扫把也招呼过来,棍棒随之落下,一群女冠围着他打,一边打一边骂。吕洞宾左右闪躲,用劲甩,舍了一条袖子才终于脱身,拼命往下面水渠处跑。
渠内停了货船,一块木板搭在岸上,吕洞宾跑过去,一脚踢掉木板,紧追不舍的大黄狗落入水中,在水里奋力扑腾前爪,还锲而不舍的冲着他狂吠。
狗这种动物,真是他前世的冤家,但凡遇上,总是这样摆脱不掉。幸好货船比较高,狗在水中上不去,吕洞宾筋疲力尽的躺在甲板上,破衣烂衫,狼狈不堪,耳边依然还能听到狗吠和老年女冠的叫骂声。
“别再教我见到你……”
吕洞宾抹一把头上的汗,幽幽长叹:“世间女人真真奇怪,年轻时花一样,水一样,秀色可餐,含羞带怯,见了便觉欢喜,怎么上了年纪,都跟猛张飞附体似的,竟如此凶悍。”想想又出一头汗,不住摇头,“还是年轻的姑娘惹人爱啊。”
吕洞宾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异闻社里,也糟乱的一团,惹人爱的年轻姑娘闹翻了天。燊哥捧着被何招娣薅下来的一把毛发,哭的肝肠寸断;何招娣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榻上;张果被这两人闹腾的脑壳发胀,躲在角落里打坐静心。吕洞宾进门见此情景,便哀叹一声,转身想暂避,被燊哥发现死死堵在门口。
“吕洞宾!”燊哥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你说、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燊哥把脑袋抵在吕洞宾眼前,指着自己头顶给他看,只见圆溜溜地脑袋上,正中间秃了一块。原来燊哥本就毛发不算茂盛,长年累月带着一顶小圆帽,就是为了遮挡头顶上稀疏的那一块,今日倒好,本就稀少的毛发还被何招娣薅掉了一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燊哥不住的逼问吕洞宾,吕洞宾无奈,只得道:“你想怎么算?”
燊哥抽泣着,一指桌上的蠃鱼:“拿鱼抵!”
吕洞宾骇笑:“你敲诈啊。”
燊哥握着自己的一把毛发怒吼:“别跟我装不懂,你知道,我们的毛发是多么的珍贵,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贝!”
火光兽爱财如命,但最宝贝的还是自己的毛发,曾有猎妖师以火光兽的皮毛制成火鼠裘,投入火中不仅不会被焚毁,火焰更使裘皮流光溢彩,并可抵挡刀剑伤害,比起任何铠甲都要厉害,后世之人视为至宝,但火光兽极其难捕,火鼠裘世间仅此一件,后来有人发现用火光兽的毛发织布,其功效虽比不上火鼠裘,但也不惧火焚,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