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洞宾斜她一眼,恶毒道:“我家这位小姐,临出阁,未婚夫悔婚跑路,受了莫大的刺激,犯病不分白天黑夜。”又对孙小姐道,“你看我家小姐,比你惨多了,你应该心情好一些。”
孙小姐破涕为笑:“你怎么这样说你家小姐。”
吕洞宾道:“我是让她面对现实。”
接下去,孙小姐就细细讲述起自己成亲当日的情况,她讲的很细,但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上了喜轿之后,她就一直蒙着盖头,在婚房里一直坐到半夜。但孙小姐提到一点,半夜的时候,她听到窗扇发出“吱呀”一声响,靠窗的镜台,铜镜不知道被什么撞翻了,她当时悄悄将盖头掀起,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说到这里,孙小姐的一名贴身丫鬟叫起来。“难道是那个小人儿?”
“什么小人儿?”老麽麽抢先问。
丫鬟一边回想,一边道:“我一直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就只有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小东西。当时我也听到铜镜翻倒的声音,怕是玉奴进来捣乱,就从外屋往内室看了一眼,那小人儿一闪就不见了。”
巴掌大的小人儿,那会是什么?
吕洞宾正在思考,又听孙小姐道:“说起来,铜镜倒后,我试到有什么东西扒了扒我的裙角,我以为是太夫人养的波斯猫。”
折冲都尉沈大人的老母亲,有一只鸳鸯眼的波斯猫,名唤玉奴,视做心头肉一样,在整个折冲都尉府横着走,但孙小姐怕猫,尤其怕玉奴,总觉得玉奴那一黄一绿的眼睛可怕,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背脊发凉。所以,当时孙小姐没敢掀开盖头,只用脚在裙子下面踢了踢,见没动静了,也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那小人儿有胳膊有腿,还有脑袋,但是却没有头发,头顶上只有一个肉疙瘩。”丫鬟道。
老麽麽头皮发麻:“我的天,这种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讲!”
丫鬟噘嘴:“您也知道,咱们家老爷最是讨厌怪力乱神、邪魔鬼祟之说,更讨厌传播谣言,这种没凭没据的事情,我要是敢讲,怕不被老爷撵走。”
老麽麽瞪她一眼:“你现在又敢讲了!”
丫鬟委委屈屈道:“这不是在帮小姐回忆么。”
吕洞宾和蔼道:“无妨无妨,你家老爷又不在,有什么,尽可以说出来。”
但她们能说的也就这么多。
吕洞宾观察了一下何招娣听到这些话的反应,她倒是一脸沉思,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孙小姐就不一样了,吓得直往吕洞宾身上靠。吕洞宾无奈,只能继续假装慈祥的长辈安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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