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单门独院的宅邸不算大,但该有的都有,是一个长方形的两进院落,有前堂有后寝有廊房,师夜光快步朝后寝走去,也不点灯,对延川表舅的态度也甚是奇怪,并不热络,甚至话都不多说。
延川表舅感慨道:“你那苦命的娘要是还活着多好,她要能看到如今你这般出息,必定……”一句话还未说完,前面师夜光陡然无声无息的停下,延川表舅直接撞在他后背上。“夜光?”
一只手有力的手,卡在延川表舅脖颈上,手指修长却十分有力,十指如钩,钢铁铸就一般,令人无法挣脱。
“你……你做什么?”延川表舅的脸,霎时间一片惨白。
“你的话可真多。”师夜光终于冷冷地开口了。
两人此时置身于后院,四周一片漆黑,唯独天上一轮月亮。离得这样近,延川表舅终于看清楚师夜光的脸,阴鸷地眉目,眼睛里森森冒着寒意。
“你……你是谁!?”延川表舅震悚道。
师夜光五指愈加收紧,将表舅脖颈卡得“咔咔”做响。“我是师夜光。”
延川表舅挣扎着从嗓子眼里喊出:“你不是师夜光!你究竟何人?夜光在何处?我家外甥在何处?”
师夜光阴森森地笑起来。“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延川表舅惊恐挣扎呼救:“救命……”
师夜光嗤然,单手将延川表舅整个人提起,将他的呼救声掐断,手猛然往一侧转,延川表舅的颈骨发出碎裂的声音,脸上惊恐的表情凝固,身子瘫软下去。
师夜光松开手,延川表舅的尸体倒在地上,脖子被折断了。
“你真不应该来,表舅。”师夜光掏出帕子擦手,完了将帕子丢在延川表舅双目暴瞪的脸上。他转身走进最里面一间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瓶子。
师夜光小心翼翼打开瓶塞,瓶口滋滋做响的腾着白烟,他冰冷的看了看地上尸体,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上面,尸体立即滋滋的熔化。师夜光的鼻子皱了皱,被强烈腐蚀的尸体有刺鼻的气味,他烦躁地道了一声麻烦,竖起二指,指尖上陡然窜出一簇幽绿色的火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