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隐?”
张果任凭吕洞宾胡言乱语,一点也不恼:“喝够了吗?喝够了就随我离开。”
“好男儿,就要喝最美的酒,吻最美的人,这才不负此生。”吕洞宾舀了一舀子酒,笑嘻嘻端到张果嘴边,语带诱惑,“来,尝一口,这是今年的剑南春。喝美酒就如同赏美人,首先要观赏酒的颜色,这就如同抚摸美人润滑的肌肤,然后再细嗅美酒的气味,这就像亲近了美人的芳泽。当第一滴美酒入口,就如同亲吻美人的芳唇,然后渐入佳境,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沐春风,如坐春雨,达到这种境界之后,饮酒的过程,就成了与美人交流的过程。”
张果耷拉着眼皮子,神色半点未改,忽然凉凉地说道:“那如你这般鲸吞海喝的过程,又是与什么样的美人在交流?何招娣那样的吗?”
吕洞宾竟然被张果堵的语塞了,气呼呼将酒舀子往酒坛里一丢。“她算哪门子的美人!”
“我回去过一趟,她还热着饭菜在家等你。”张果道,“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吕洞宾耍赖的又往柜台上一倒,一手撑头,翘着二郎腿,好笑道:“你说,想要与我结盟?”
张果诚实道:“是的。我们俩虽然各自在查不同的案子,但里面都有一个关键的东西——紫榆木。如果我们联手合作,信息互换,对彼此都有好处。”
吕洞宾笑容里自带狡黠的味道:“那我问你,今晚你看到我从崔翰肃那里偷回来的机关盒后,你去了哪里?又是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张果道:“那机关盒是你从驸马那里偷的?”
吕洞宾果断甩锅:“何招娣偷的。”又揭开另外一坛酒,舀了一大勺,“这不是重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张果沉默了,看着吕洞宾将另一舀酒尽数吸干饮尽。
“说要结盟,却又对我各种隐瞒,讳莫如深。”吕洞宾咧嘴笑,“你要我怎么信你?”
张果掏出《公输要略》,在柜台前点燃一只小烛台,“这本书,与你丢失的一个月记忆有关。”
“哦?你这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啊。”两舀子酒下肚,他选的都是烈性烧酒,换做常人早已瘫软如泥,吕洞宾也只是稍显有些醉眼朦胧。
张果鼻端尽是吕洞宾身上浓郁的酒气,面对吕洞宾看似漫不经心的举止神态,张果知道,越是如此,说明吕洞宾越是小心警惕,他是个出色的猎手,脑子比寻常人转的快,而且尤其懂得麻痹敌人。在跟他几番接触下来,张果已经有点了解这眼前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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