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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节,尝新粮,祭月祭社,祈保一方平安,风调雨顺。
白日里,异闻社外的街道上锣鼓喧天,祭社活动举办的格外隆重,而异闻社里,大门紧闭,何招娣饭也不做,种下的青菜也没心思打理,独自坐在院中发呆。
自丑奴那事过去已有两日,他们三人从丑奴屋内暗阁逃命,吕洞宾先带两人去了姬先生的医馆,给张果清理伤处,只是奇怪,明明见他伤的很重,到了医馆里,剪掉被血浸透的衣衫,身上的伤口竟都不深,姬先生只简单上了些药,包扎一下,就租了辆马车将三人送回了异闻社。
他们前脚回来,后脚燊哥就拿来了折冲都尉家二公子及夫人的礼物。
丑奴临死之前,归还被盗走的所有人之三魂,那些小小的光团漂浮半空,各自回到自己原主体内,住在灵应观里的孙小姐,不药而愈,正常之后心中对于夫君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比起从前更加浓烈,天未亮就闹着要回府,奔出灵应观,才知道那英朗的年轻校尉,每夜都痴情的守候在观外,两个小情人经此磨难,感情愈发弥坚,终成眷属,许下白头之誓,至此永老不别离。
两人备下厚礼,送来西市,却怎么也找不到吕洞宾说的薛家银铺,幸好被燊哥遇到。
前几日燊哥因为头发被何招娣揪下一大把,又被吕洞宾用蠃鱼戏耍了,故而生了异闻社的闷气,好些天都不登门,这回拉着个脸来送东西,吕洞宾大方将礼物都归了他,燊哥终于由生气转为高兴,喜滋滋地跟异闻社恢复了邦交。
但自回来后,吕洞宾都将自己关在屋里,轻易也不让何招娣进去,只有送饭菜的时候才能进屋。
屋子被吕洞宾搞的一团糟。
他这两日喝了不少酒,到处都是空了的酒坛子。这屋子被燊哥一分两半,给吕洞宾和张果各自一半,张果的那一半小,但收拾的井井有条,吕洞宾的那一半大,现在连下脚都困难。
屋内酒气冲天,但他坐在巨大书案后面,神情看着还清醒,只是眼中都是红色血丝。
书案上,类冰类雪的小鱼缸里,两只蠃鱼沉在水里睡觉,旁边摊着那册《公输要略》。
册子最后一页,丑奴的师父做了一个暗层,里面藏着他写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写给最后拿到这本册子的人的,丑奴的师父在信中写道,希望拿到这本册子的人知晓一些内情,然后再决定还要不要留着这本册子,如果有可能,希望拿到这本《公输要略》的人,能将其销毁,但是,请善待丑奴。
现在,张果跟吕洞宾都在屋里,只将何招娣关在外头,愤懑难平的望天发呆。
丑奴是何招娣唯一的朋友,虽是个木头制作的偶人,却最是质直淳朴。是非善恶的概念它并不清晰,只知道坚守师父的教导,不知道变通,看上去傻里傻气,可却比多变复杂的世人难能可贵的多。
丑奴师父手写的那封信已经从夹层里取出,摊放在书案上面,字迹瘦劲清峻,字如其人。信里详细记录了丑奴诞生的过程,鲁门世代在木甲术上倾尽心血,从众多入门弟子里再进行甄选,选出最好的门徒投入其中,最终的目地,就是为了能够制造出无需用线来牵制操控的傀儡,而是能够自由行动,能够听得懂主人的指令,所以不惜以秘术提取人的元神,失败了无数次后,才最终出现了一个丑奴。
鲁门被困于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