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去了。
“你刚才说,那颗珠子是怎样的?”听到这里,云伯忽然猛地站了起来。
曲池水君打一个酒嗝,迷蒙着双眼回忆道:“熠熠生辉,似有金火之光交融,软软弹弹,不是硬物。”
云伯脱口而出:“龙血之珠。”
曲池水君眨巴着眼睛道:“什么龙血之珠?”
云伯并不回答,只问他:“阮大人家女儿你可知晓?”
醉意熏熏的曲池水君裂开嘴笑道:“知晓,知晓,当然知晓,阮家小姐闺名春未,大家私底下都喜欢叫她春未央,那生得一副好模样,望见她,就如春风十里迎面而来,林花似锦。当初不知多少长安城里的青年才俊,排着队,扎着堆,不过求她一眼青睐。”说着,难为情的搓了搓手道,“要不是她是凡人女子,我是住在水底的蛟,拙身也恨不得能将她占为己有,本君都梦过她许多回了,奈何我那曲池水府里,还有一群母夜叉。”
他越喝越说越忘形,云伯黑着脸,冷冷盯住曲池水君。
曲池水君尤不自觉,继续道:“大家都说,看到春未姑娘,就仿佛春天永远不会过去,但是春色满园,关是关不住的。她早已盛名在外,来求娶的络绎不绝,阮大人曾为诸生掌教,为人固执,是个老古板,读书做学问把脑子堵住了,非要把春未央嫁给他的学生,一个跟他一样古板的人,结果,唉,真是可惜了。”
“可惜?春未姑娘怎么了?二十年前阮府被灭门时,她可曾也一同遇害?”云伯的呼吸急促起来,竟有些失态,手指紧紧扣住桌角。
曲池水君仰面看着云伯,连鼻头都已经红了,他吸了吸鼻子,忽然痛哭流涕起来。“使君啊,你说说,为什么红颜总是薄命呢?春未姑娘那么好,性子也好,善良如水,纯净如水,就像个水做的人一样……”
云伯愠怒道:“你哭什么,春未姑娘到底怎么了?”
“没了,春未姑娘没了,早就没了。在阮府被灭门的前几年,说是突然得了暴病,就那么没了。”曲池水君放声大哭,“那么好的姑娘,说没就没了,老天不公啊,红颜薄命,母夜叉一个比一个能活!”
曲池水君捶胸顿足,哭倒在榻上。
云伯听不下去了,烦躁起身走到雅轩临水阑干处,远眺阮府的方向。
眼前似乎还能瞧见春花烂漫的一张脸,她总喜欢穿绿色的衣裳,深深浅浅的绿,满是生机。一头风鬟雾鬓的发,不喜金银,唯爱珍珠,玲珑珠饰点缀在她发间,就像夜空上闪耀的星辰。
“春未姑娘。”云伯对着阮府方向,低低说道,“主上命老奴来寻你了……”
主上跟春未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