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望舒的神色,茶水溅在衣裙上,裙摆湿了一片。
看着有几分狼狈。
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锦衣卫的腰牌在她手上,对方知道了多少东西?
两个人不说话,暗地里的对抗在无声无息的展开。
林望舒一手在身后摁着铜盆,给自己找了一个支撑。
没有林望舒叫人,外面的丫鬟不敢进来。
“还请离开。”林望舒有些缓过来了,低声说道,“这里不是柴房,请。”
看着面前一开始有几分惊慌,又飞快镇定下来的小姐,李四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这个腰牌,还有谁知道?”李四郎将腰牌往前递了递,问道:“小姐是从哪里捡到的?”
林望舒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说道:“既然阁下已经拿到东西了,就可以离开了。捡到腰牌只是死物,若是现在被人看到了,阁下可是活人。”
李四郎知道是从这里问不出话来了,将腰牌收好,准备离开。
“花园里的书房,阁下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吗?”林望舒慢悠悠的问道。
“池塘假山,书房窗檐,阁下找过吗?”
李四郎定定的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望舒将手帕从铜盆中拎出来,慢慢的拧干,说道:“哦,希望阁下动作能快一点,消息可是过时不候哦。”
风吹过,房间里面已经没人了。
李四郎翻出院子,外面树上跳下来接应的人。
“查查广陵侯府的大小姐,”李四郎对人说道:“事无巨细的查。”
看过刚才广陵侯对她的态度,林望舒心中有怨恨也能理解。
但是这种,明知道锦衣卫查案,还把把柄送上来的动作,看着当像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她会不明白?
林望舒换下弄脏的衣裙,一滴水渍落在衣服上,一滴又一滴。
伸手一擦,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眼泪。
林望舒无声的咧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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