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之所以是候选人之一,是因为金竹宗的特性,可能有一代,全都是更偏向文学,因此掌门人并不一定是代代相传,而是有可能跳跃一两代的。而这一代的主干,即是萧轻侯,一个早年被杨清风捡来的孤儿。
且说秦弈然,骑着癞马,离开成都城已经一月有余。这一日已是腊月,天上下着小雪,秦弈然身披斗笠蓑衣,居然也给那癞马也披了一块帆布防水。
一个月以来,秦弈然已经和癞马十分熟悉了。这马脚力并不快速,一日也就行走数百里,但胆子出奇的大。蜀道险要,秦弈然本打算找条平坦的路,它却长嘶一声,向前走去。每逢来到十分狭窄的地方,不像乌云驹驻足不敢过,而是一颠一颠地走过去了,这让秦弈然目瞪口呆,不知道这马是灵巧,还是呆到不怕死。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马的食量——它吃东西虽然没有桃园酒楼那次那么可怕,一口气却也要吃一石有余,导致秦弈然花钱如流水,有时直呼自己养了一头小猪。
此刻秦弈然已经入了杭州境内,竹林就在眼前,他翻身下马,走入小径,望见金竹宗的山门,忍不住呼道:“宗门,我回来了。”那守门弟子见来人,忙问:“请问是秦弈然秦师兄么?”秦弈然看了看他俩,并不认识,料是师弟:“是的,二位师弟。”守门弟子一听,忙道:“秦师兄你在这等着,宗主说了,如果你来了,务必要通知他们一声。”秦弈然有些奇怪,自己何时有这么大的排场。但既然是宗主说的,也不敢违背:“好的,劳烦师弟。”
片刻,就见南宫惜文一身水蓝色长裙,领着数名弟子来了。秦弈然赶忙施礼:“弟子见过南宫宗主。”南宫惜文笑盈盈道:“不必多礼,听说你在华山派为我们宗门争了脸,杨宗主和段副宗主没时间,特让我来代表祝贺。”秦弈然顿时有些热泪盈眶,险些感动地说不出话来:“谢宗主。”南宫惜文一挥手:“行了,我知道我在这你会很拘束,那我就先走了。你放松,来到宗门,就像回家了一样。”秦弈然很用力地点点头。
宗门,如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