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玉霜,是建平县县令白翰明的女儿……二女儿。
因为我还有个姐姐,一母同胞,她叫白玉瑶,比我早出来那么一点点,所以就成了姐姐。对于这件事情,我很不开心,因为从小父母就是叮嘱:一定要听姐姐的话。
其实,我经常觉得,姐姐听妹妹的话也是不错的。
家父白翰明,建平县县令,六品官,男爵。
当然,得到这些并非是因为家父何等厉害,只是因为祖宗蒙荫,曾做过大寒朝的二品大员,后来逐渐没落,便到了这里。
不过在建平县,我们家还算是最大的家族了,是很多普通人家羡慕的对象,所以我一直觉得偶尔无法无天也没关系,毕竟在这里,白家最大。
但父亲不是这么想的,从小,他就请人教我和姐姐各种贵族礼仪,还一再叮嘱外出时,待人和善,不得嚣张跋扈。
我曾以为这是因为父亲仁德爱民,所以如此,但后来我才发现不是。
那不是因为仁爱,而是因为害怕。
白家,只在建平县算个身份,到了大寒朝……甚至都只说辽东,屁都不是。
七岁那年,大辽城盛宴,家父有幸被邀请参加,我和姐姐也跟随通往。
一路上,家父一再叮嘱,不得乱说话,看到长辈记得行礼,诸如此类。这本该是高兴之事,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心中极为害怕。
到了大辽城,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是荣华富贵,唐家下人的排场都比我们白家还大。
也终于明白,为何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只因为没认出唐家嫡系少爷,而与其争执了两句,山海城丁太守便被当街杀死,随从一个都没放过,甚至马上就有人去山海城拘捕他一家人。
而丁太守乃是三品大员,我父亲的嫡系顶头上司,在我父亲眼中是权威滔天的人物,却因为如此一件事情,满门造害。
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了大寒朝神武将的威风,寒眉冷目,扫视之间,一条街的人都跪下了,不敢抬头直视。
这才是大寒朝真正的贵族,权势滔天,在他们面前,任何所谓的贵族都是笑话,谈笑间便可灰飞烟灭。
高不可攀的人……这是父亲对他们的定义,从这定义中我感觉到了父亲的心思,其实他很想攀附他们。
只是对于大寒朝的百姓而言,神武将是神一般的存在,不可造次。
我亦如此想,只是没有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