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撑腰,意在戳破二皇子恶行,借机瓦解他势力。”
沈长赫,“不然那些学子怕是早就因各种原因没命了,毕竟皇上没有追查的意思,那些人做起事来更会无所忌惮。”
沈安安隐隐猜到了什么,面色凝了凝,“可皇上不是不打算细查吗?”
“不细查不代表不过问,既然闹出了动静,多多少少都要有几名官员下马顶罪,那些学子如今可都还没有派遣职位呢。”
沈安安突然想起了那日垂花拱门前,张业扬义正言辞,慷慨激昂的话,一时沉默了下去。
沈长赫,“也很正常,毕竟有贪心,有欲望,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哪个男儿不想一展拳脚,只要做的事不违背良心,耍些手段也没什么。”
就算是他和父亲,能在朝堂有如今的地位,屹立不倒,捧沈府昌盛,也不敢说光明磊落,不曾有任何违心之处。
沈安安牵起唇角笑了笑,艳丽的小脸轻点,“大哥说的对,如此才符合人性,若是无所求,那就太恐怖了。”
有所求,有私心,有软肋,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相处起来才不费工夫,善良,不一定就要蠢。
沈长赫笑笑,将文书合上放在了一边,拿起另一本不曾批注的打开,随口说了句,“留在京城,可比回江南当个县令有前途多了。”
沈安安豁地抬头,压在袖口的指尖无意识用力而发白,一瞬不瞬的看着垂眸揽读文书的沈长赫。
“大哥说,他是哪里人?”
“江南。”说完,沈长赫抽空抬头看了眼沈安安,意味不明的说,“你从小在江南长大,是不是以前就和他认识?”
“没有,我以前并不知他是江南人士。”
沈长赫点了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垂头继续揽读文书,边说,“那书生确实有几分才华,就是迂腐了些,但联名上奏一事若真如我所想,那人往后许会有一番作为。”
此时天色已全然黑沉,抬眼朝窗外望去,只有琉璃盏散发的淡淡光芒能勉强视物,沈安安眺望着院外,又仿似透过院子在看别的什么。
“江南也不比京城差的。”
有山有水,有祖母,有自由。
从沈长赫院子里离开,回到海棠园,时辰已经不早了。
墨香铺床叠被完毕,见自家姑娘还在窗前站着,忙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京城虽不比江南潮湿,可入了夜还是很冷的,姑娘可莫着了凉。”
窗棂大敞着,冷风直往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