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不过想来有人该等着急了。”
凌辰逸没有明说,萧渊又怎会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人是指谁。
他冷笑了一声,攥着杯盏的指骨冰冷发白。
就暂且让那女人心心念念几日,他就不信等张家姐妹进京,她还能对那书生如此矢志不渝,情深几许。
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若是她就那么执拗,纵使知晓也非嫁那书生不可呢?”
一股怒火如烈火中加了干柴,蹭一下撩起,萧渊整个人都快气疯了,手中茶盏摔在了地上。
“她若是敢,我就敢杀了那书生。”
……
凌辰逸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地上突然被摔碎了的茶盏,又抬头看向自言自语的萧渊。
“你怎么了?”
萧渊这才堪堪回神,“没什么。”
凌辰逸自然听到了他方才的话,急声劝解,“你可别冲动,有康庄大道不走,去行极端之事。”
沈安安说不准真会找他拼命的,可不就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萧渊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我心中有数。”
那道声音,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愿提及相信的恐慌。
那个女人虽犟,却并不算蠢,想来不会死不悔改的。
而此时,他心中死不悔改的沈安安正趴在窗棂口发呆。
距离大哥说的十日之期已经过去三日了,城中风平浪静,就好似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姑娘,大公子每日都在查这事儿,您就不要担心了。”墨香给她披上大氅,生怕给她冻着。
距离年关就只有一月半了,天气冷的很,尤其是夜里,有水的地方全结了冰。
沈安安拢了拢大氅,毛茸茸的领口中只露出了一张艳丽的小脸,被冷风吹的微微有些发红。
她担心的何止这一桩,而是有一件又一件的小事重叠在一起,那种失控感让她夜不能寐,心绪烦乱。
“大哥这些日子很忙吗?”
墨香想了想说,“应该吧,反正整日都早出晚归的,极少见着人。”
沈安安点了点头。
突然察觉出有哪里不对,若是有了眉目,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才是,若是没有结果,大哥又如何信誓旦旦十日之内,张业扬一定会没事。
除非……他所见到的不该看到的事儿,在这十日内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