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得她踉跄了几步,抬眼便撞上那双寒如皎月的眸子。
时璟寒坐在中间的主位上,领带随意的别在白衬衫里,犹如一尊精工雕刻的玉面佛。
清隽的脸上,银边眼镜折射出一丝冷锐的光。
在包间一众律所的精英中气场矜贵,姿态卓然。
“时愿你出来了?”
坐在旁边的司媛站起身来,那身气质优雅的白色风衣,让时愿后背隐隐钝痛起来。
这个她曾经喊着‘嫂子’的人,就是穿着圣洁的白大褂,一脸冷漠的用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皮肉。
时璟寒不喝酒,他伸手把茶碗里凉了的铁观音倒掉,提起翠色的紫砂壶重新续了碗,不冷不热的道了句,
“司媛,你这表妹到底是来给我接风的,还是带这个晦气东西来让大家扫兴的?”
时璟寒还记得,时愿高二春节晚会那次,在后台换舞鞋时被一只隐藏的刀片割破了脚心。
大哥时晏昭一身警服,亲自到学校把受伤的她抱上车,震慑了全校的学生。
而当时在念法学院的他,则警告平时总是找时愿麻烦的萧雨妍,
“别被我找到你弄伤我妹妹的证据!不然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现在萧雨妍变成了他小姨子,时璟寒本以为会在时愿的眼中看到落寞和难过。
没想到她脸上毫无波动,淡漠的仿佛曾经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时璟寒沉下眸光,就听萧雨妍一脸讨好的道,
“就是因为璟寒哥刚在国外赢了个大官司,我才想着准备个节目庆祝一下嘛!我记得时愿从小学聆曲,让她唱个曲给各位助助兴怎么样?”
她爸最近被场难缠的官司绊住了,拉着脸的给时璟寒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他以忙为理由推脱了。
她知道时璟寒因为他亲妹妹陆浅歌,憎恨时愿这个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假千金。
今天在剧组碰上她,简直天助我也!
时璟寒要是解气了,肯定就答应帮他爸打官司了。
一说听曲,几个事务所的律师们顿时来了兴致。
时璟寒表情淡漠的喝着茶,不说话但也没反对。
他太了解时愿。
她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像个低贱卖唱的歌妓一样,做这种自我轻贱,博人一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