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即便他在亲自押送的全程都是衣服冰冷的面孔,却掩饰不住他此举另外的用意。
陆安康被衙役们狠狠的推到了狄仁杰的牢房里面,崔判官连看一眼都不看的便离开了。
“这姓崔的,可真是有意思!”
陆安康瞧着崔判官离开的背影,冲着一旁的狄怀英笑道。狄怀英直起身子走过来:“崔大人本质不坏,只是他深知自己一人之力扭转不了整个汴州的局势,所以他只能选择变通。”
“为什么你不变通?”陆安康问道:“变通一点,你也不会这样遭罪!”
“我又何尝不晓得变通!”狄怀英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需要一个死守真理的人死守着最后一丝不变通。一旦所有人都变通了,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会坚持我们最初所认识的最正确的大难!”
陆安康疑惑的看着狄怀英。
他明白狄怀英的意思,但似乎又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如同当他把一瓶朱砂放在陆安康跟前,让陆安康想办法逃走的时候。
他却依旧选择留在这里一般。
“你这人可真是死板!”
陆安康无奈的说道。
狄怀英也是无奈的笑道:“等到汴州的局势扭转的那一天,我会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
陆安康拖着受伤的身子,将一点点朱砂倒在了掌心当中,以掌心做笔,加以他的鲜血为引。
一人高度的符咒就画在了牢房后墙上。
伴随着法决落下,那牢房的墙直接被轰出来一个大洞。足够陆安康,也足够狄怀英都逃离这里。
只是狄怀英显然没有这打算。
在陆安康临走之前,狄怀英从身上取出来早就写好的状书交到陆安康的手中:“听闻河南道黜陟使阎立本阎尚书途径汴州附近.....”
狄怀英突然单膝跪下:“请寺丞大人务必将词状书亲手送到阎尚书手中,牛家村的冤情,汴州百姓的未来皆系于此!望大人一定要送到!”
陆安康接过那状书。
比起那状书的意义,陆安康更加好奇,他怎么知道阎立本会经过汴州,又什么时候写下的状书?
此举好似早有准备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