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瞧明白很难。”
盘坐在老僧人身边的陆安康开口问道:“大师,既然我三人今日终于瞧出来一些,大师可能给我讲讲你与这位小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僧人深吸一口气,叹息了好一阵之后。
瞧着中了茅不易幻术的小家伙说道:
“他叫蒲生。我第一次见到的他时候,他还不到十五岁。如今他还是一副没到十五岁的模样......”
“什么时候见到的?总觉得你们存在很久了。”
茅不易问道:“我们可是打小就看见你们在这里重复着同样一个画面......啊!”
“民国二十六年。”老僧人道:“那一年他是一个刚被抓到队伍里面的学生兵,也有说他是自愿入伍的......至于是哪一个说法是真的,老僧便不晓得了。”
“民国二十六年?”
茅不易一惊:“那他岂不是已经得有......已经超过一百岁了......”
陆安康脸上有了一丝变化。
他看着老僧人的神情,他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老僧人方才发现他的脖子底下隐约露出来的胸口那里,有一道很深很深的伤疤,像是刀疤。
陆安康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当是应该也是......”
老僧人点点头:“我是他的上司。”
这一回,算是明白了。
所谓的“同袍”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为什么这样两个人会存留至今呢?
老僧人再变老,看样子,迟早会死去,却因为蒲生的枪口每年都要死一次。
而蒲生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依旧一副十四五岁的模样。
好似岁月都在与他无关了一般。
众人疑惑的时候——
老僧人告诉他们:
“是因为诅咒。”
诅咒?
什么样的诅咒?
回答则是:
“不死的诅咒?”
但又会是谁给他们下了这般不死的诅咒呢?
“我不死是因为那些人在恨我。”
老僧人指着蒲生双手忽然颤抖起来:
“而他不死是因为他在恨自己,一直在恨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