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安康只记得那时,那轻轻柔柔歌声传来时,他内心是宁静的......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那么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
下酉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下酉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人说酉州的姑娘好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酉州的姑娘会梳头呀姐呀姐呀会梳头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会梳头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大姐梳一个盘龙髻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二姐梳一个插花柳呀姐呀姐呀插花柳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插花柳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只有三姐呀么梳的俏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梳一个狮子滚绣球姐呀姐呀滚绣球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姐呀姐呀滚绣球呀那么哥呀哈里耶哥呀哈里耶.....”
然而那平静之后呢?
陆安康诧异的看向那个方向,只瞧见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她静静的坐在秦淮河破碎的一座桥边。那一身如白羽一般的长衣披在她身上,与她白皙皮肤一般,分不清楚,唯有的一丝异色就是那及腰间的黑色长发。
秦淮河边的她,光着脚坐在桥边,她的脚伸进了那满是血水的秦淮河中。伴随着歌声,她的脚轻轻晃动着秦淮河水。水中血水,水中怨气,水中尸体,水中冤魂都在她的歌声和动作当中渐渐平静下来。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继续唱着。
这时,一小队日军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他们发现了这个女子。
凶狠,贪欲的面孔,朝着那女子扑了过去。
但她依旧旁若无人的坐在那里,瞧着眼前的秦淮河水,瞧着河中一个孩童的尸体。那尸体已经被泡的发白,并且整个肿了一圈,极为惨淡,光是那样子,常人都难以忍受。然而她双眼却是轻柔的看着那个孩童的尸体,仿佛她嘴边的歌就是给这个孩子唱的一样。
然而,陆安康却知道,这一首《黄杨扁担》可是世纪50年代,有歌舞团在酉阳秀山采风,听到《黄杨扁担》时,据说一位同志兴奋得从坡上滚了下去。作曲家林祖炎当场将词曲原原本本记录下来,今天唱遍神州的《黄杨扁担》仍是原汁原味,没作任何加工修改。《黄杨扁担》是重庆名歌的代表作品。
如今,这只是民国二十六年,怎么会有人唱这首歌?
他愣了很久,但那些逐渐靠近的日军由不得他去多想眼前的这怪异现象。
化作一缕青烟再度消失在了原地,再然后便已经到了......那座残破的桥上面,他站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后。不言语,只是冷冷的瞧着那些逐渐靠近过来的日本鬼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