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大概是觉得与你同病相怜吧,竟然把你拖回了房间。一个月后你不辞而别,再接着,我就被接到了南风馆。”
“我的鳞儿怎么能在外面当乞丐,任人践踏风吹日晒。虽然这南风馆不归我管,我却可以保你衣食无忧,不会有人动你。当时不过是因为不想养废了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你虽然比我大许多,但却是与我平辈相交,甚至拜了把子,做了兄弟。”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下意识地当成了与我一般大的成年人,你明明还是个孩子。”
“后来我刚满十三岁,就做了南风馆的馆主。”
“我没想到你那么优秀,我甚至只不过在你身后小小推了一把。不愧是我最爱的鳞儿。”
“然后,我发现我身边的人开始莫名其妙地死掉,都是被剖开了肚子。”
“先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富商,然后是贴上来求我宠幸的小倌,再就是二十四春分。”
“春分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我答应他,等他满了十六岁就放他出馆。”
“第二天,他没有来找我。”
“我去他房间看他,发现他的肚子被剖开了,内脏流了一床。”
金鳞看向渊临,渊临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声音里满满的偏执与疯狂。
“鳞儿,我嫉妒他。凭什么他能陪在你身边,我却只能当你的兄弟!我不甘心!真的,鳞儿,我太爱你了,所以不能忍受任何人靠近你。”
渊临双目赤红看着金鳞,目光下移又看向了阿默,眼神如刀,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阿默毫不胆怯地回望,眼神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口口声声地说着爱馆主,却不知道馆主夜里会失眠。你口口声声地说着无法接受馆主身边有别人,但每个月都会有除了馆主之外的人陪你过夜。
阿默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金鳞的太阳穴。
你昨晚折腾馆主太晚,今天馆主的头疼了一天,但是你依旧不管不顾,让馆主身上又添新伤。
你说你爱馆主,你配吗?
“可笑我当时居然没有怀疑到你。”金鳞配合阿默的动作低下了头,黑长的发遮住了侧脸,隔成了一片独立的空间,将他和阿默与这个世界分割开来。
“当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我身边已经全部换上了你的人。”
金鳞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听声音似乎在笑。
“当我努力在南风馆里活下来的时候,你已经将南风馆渗透了。看着我像台上的戏子一样,日日都为你表演,每次你为我送东西,我都越发感激,却没想到你口中的千难万险,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真是蠢。”
“我只是、我只是……”
"我天真以为你无处奔逃,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拼命地在南风馆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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