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漆黑的眸子,语气带着安抚性的温柔,“姑娘,别害怕。”
“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程倩双手勾着一块帕子,低声说:“这是奴家偶然得知。”似是觉得这句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怕惹得洛书不快,急急道:“若是、若是丹青公子肯为我作画一卷,奴家定然将全部事情原原本本告知。”
洛书不答反问:“你是如何得知丹青就是二、青邪的?”
程倩轻声道:“奴家曾恰巧看到过丹青公子与魔教护法相见。”
洛书点头“嗯”了一声,似是信服。
只是以曲青邪的武功,怎么可能有人接近他,却没有被他发现?
毕竟洛书最先教给曲青邪的,就是“侦查”。
程倩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眼中满含希冀,她早已经看出,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少年,才是掌握这一间房中话语权的人,其他的,却再也不敢多想了。
洛书侧过头,曲青邪斜斜靠在椅背上,看样子对他们的对话满不在意,但在看似漠不关心的姿势下,那一块块肌肉全部绷紧,就像是死死盯住了猎物的毒蛇,只等一个机会,便能毒液注入猎物的脖子。
洛书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依旧是笑着问曲青邪:“二青,这一票干不干?”
活像是要打家劫舍的劫匪,透着一股子混不在意的漫不经心。
“随意了,老头子你决定吧,我无所谓喽。”曲青邪的回答更是懒散,与方才杀气弥漫的样子判若两人。
方尚清微微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他感觉,他……在害怕?
笑话,这种情绪怎么会反映在堂堂魔教教主身上。
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抗衡了半个魔教的人啊。
方尚清想把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挥出去,但是越是看着曲青邪,这种感觉就越是清晰,哪怕他懒洋洋的样子一如既往的欠打,却无端带出了压抑和痛苦。
方尚清叹了口气。
若他是教主,他才不会管他,但谁让他是自己的师弟,而且身上还穿了这样一身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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