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自知说错了话。
“就是……一种蛊,比较难解。”
宁恒险些沦为废人,被囚禁五十年就是这种蛊害的,这岂不是揭老宁伤疤。
“是吗?”宁恒对于旁人不想说的事情从来不会逼迫,但是这次他觉得此事与他有关,有些在意,怕洛书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洛书与宁恒对视片刻,率先败下阵来。
“我让阿痕给冉苍下的蛊,就是当初从你体内拔除的那一只。”
我体内的……蛊?
宁恒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不见天日的五十年,每个日日夜夜都无法看见阳光,不知道未来如何,见不到自己的朋友与兄弟,唯一能见到的却是将自己彻底背叛的、曾经的挚友与半徒。镣铐束缚着行动,以往能轻松挣脱的铁链变得格外难缠,一天一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虚弱下去却无能为力,体内经脉内空空荡荡,能感受到丹田的内力却无法运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冉苍将师父的、师父的……
洛书一掌拍在宁恒的脊背大穴,运转内力强行将宁恒从梦魇中拉了出来。
“老宁!醒来!”
伴随着洛书的一声爆呵,宁恒眼前猛地一明,他勉强盘膝而坐,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慢慢运转内力。
“这次也是多谢洛兄了。”片刻,宁恒苦笑着看向洛书,洛书歉意地摇了摇头,拧紧了眉头。
老宁气息平和,为人亲善,但是在短短的七日之内,竟然两次险些走火入魔,全都是因为冉苍。
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洛书甚至不敢去细想。
他上辈子受制于身体,是医院的常客,尤其是在生命的最后几年,完全在医院中度过,他是被判了死缓的囚犯,不知道未来怎样,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但是至少他还能接触外界,能看看书,养养花草,看看医院里的众生百态,后来还认识了一位病友,他在出院之后也会常常来看他。
那宁恒呢?
整整五十年。
***
曲青邪熟门熟路地翻窗而入,却发现今天方尚清这个工作狂竟然没有在奋笔疾书,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勾画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做什么?”曲青邪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晃悠到方尚清身边,看纸上都是无意义地划痕。
“幽冥令已经有八块了,在冉苍那里至少有两块。”方尚清看向曲青邪,“不出意外的话,剩下的就在冉苍那里。”
曲青邪倚在方尚清的桌子旁边,道:“冉苍藏得太严实,小师弟和兰空空已经找许久了,但是仍无所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