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种你别追!天天就知道装逼!”
辜雀的声音从远处而来,身影已然跨出了百丈之远。
天眼虎气得哇哇大叫,紧随其后,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天地之间,但那嬉笑的声音却依旧传来。
溯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不禁朝韩秋看去,却是微微一愣。
只见韩秋正站在大地之上,寂寥的长风吹起她的秀发,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嘴角微微翘起,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溯雪笑道:“韩秋姑娘,你平时就不要板着脸了,笑起来可真好看。”
韩秋身影一震,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淡淡道:“溯雪老师不必说笑,我刚才并没有笑,你看错了。”
她说着话,脸却有些发烫,想必是红了。
于是跺了跺脚,身影拔地而起,咬牙道:“走了走了!”
溯雪不禁捂嘴一笑,看着韩秋飒爽的背影,一时之间也有些发呆。
一路嬉闹,直到中午才到韩家,心情轻松到极致,又忍不住和天眼虎去青柳城大吃了一顿。
只是当辜雀提起青楼之事,天眼虎再不像之前那般兴奋,而是吓得脸色苍白,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逃回韩家。
韩家摆了好几桌宴,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来了,一个个儿童嬉笑,一个个老人拼酒。
辜雀遭到诸位老头的轮番攻击,不禁喝得淋漓大醉。
和天眼虎又猛干了一番,彻底把他撂倒之后,于是仰天大笑。
笑着笑着,忽然悲从中来,不禁大声道:
“莫道玄州曾杀龙,血也杯中,泪也杯中。”
“今宵楼上一樽同,风乱云空,雨乱云空。”
“浑欲傲啸破苍穹,神也难通,魔也难通。”
“满堂唯有烛花红,歌且从容,杯且从容。”
吼着吼着,不禁泪水滚滚而下,又把酒杯拿起,看着杯中酒,杯中血,杯中泪,杯中脸,然后猛然饮尽。
酒入口,烈入口,酒入喉,烈入喉,入心入胃,烈辣酣畅,泪水淋漓而流。
天眼虎大笑道:“这什么狗屁词儿,远不如老子作的好!”
溯雪看着辜雀,不禁微微一叹,轻声道:“他想家了。”
韩秋微微眯眼,却是没有说话,忽然拿起一杯酒,也喝了起来。
一口饮尽,俏脸有些红,然后缓缓道:“死生难测,天命难断,既然他一遭刚过,不妨且醉。”
于是喝吧!于是醉吧!
于是唱吧!于是哭吧!
喝尽杯中酒,醉尽万古愁,唱尽胸中块垒,哭尽诸世情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