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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像是一个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全身沾满了烟尘和泥土。
所有人都觉得他臭。
他却觉得,这是泥土的芬芳,是人间的烟尘,是生命本身的气息。
他走到了集市,一个很小的集市,长不过二里,宽不过三丈,两侧房屋颓废,残破又脏乱。
无数人穿行于狭窄的街道,脸上却是淳朴的笑意。
辜雀能听到所有人说话,某人的儿子考上当地的学徒,某人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某人的生意有盈利了......似乎所有人都有自己高兴的事。
他们非但弱小,甚至贫穷,但他们的幸福感似乎比修者还要多。
辜雀无法去深思这个问题,甚至,他会去想,如果以后有了后代,要不要让他修炼?
他明白,当自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时,自己已然觉得修者比平常人更加痛苦了。
任何事都是辩证的,修者和平常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和痛苦,他明白自己的心态恐怕已然出现了问题。
他觉得,自己还需要走。
他陷入的沉思,喧嚣的长街也开始变得宁静。
只是麻烦像是跗骨之蛆,一声声嘶啸传来,整个长街的宁静都被打破,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疯狂逃窜。
辜雀不必抬头,也知道长街两侧,皆有数十匹骏马齐步飞奔而来。
马背之上是士兵,士兵的脸上皆是傲气。
他们嚣张而至,长街鸡飞狗跳,男儿惊呼,妇孺落泪,吓得脸色苍白无比。
但长街无路,唯有两侧可过,而两侧已被骑兵挡住,他们唯有朝一栋栋残破的小楼上冲去。
骑兵领头一人走在最前面,胯下枣红色大马如他一般桀骜。
他冷眼看着空旷残破的大街,看着一个个平民惊逃,不禁厉声道:“跑!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这个月的例税不交,老子就将你们一个个都砍头!”
声音传遍大地,众人愈发惊慌,一时之间摔作一团,连路也跑不动了,顷刻之间便被骑兵围上。
那一柄柄长刀拔出,在惨白的阳光下散发着凌厉的寒光。
这等阵仗,当然不是这些平头老百姓可以抵抗,一个个吓得连忙抱头,蹲在了地上。
妇孺哭泣之声愈发大了,而众位骑兵却笑出了声,声音狰狞如他们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