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辜雀就在这一堆平民之中,极为显眼。
显眼,是因为他并没有蹲下,也因为他身上太脏。
“咦?头儿!这有个不服的哎!”
一个士兵轻挑着说道,而另一人不禁接话道:“看这样子,怕是一个疯掉的乞丐吧?其他人敢不给头儿蹲下?”
刚说完话,那个领头的骑兵长已然森然笑道:“你别说,还真有一个。”
众骑兵连忙朝前一看,顿时便看到了那人群之中,辜雀后方的身影。
辜雀不必回头,已然知道这个人的模样。
穿着一身灰衣长衫,头上绑带,手持一把破旧的扇子,不知是白色还是灰色。
他站得并不太直,只因他的腿在颤抖。
骑兵长也拔出了手中的刀,随意架在脖子上,不屑道:“那个疯子毕竟是疯了,可你这小子竟然也敢站着?”
他的确是个小子,很年轻,他的身后正有人在拉他,似乎想要他蹲下。
那个人辜雀知道,就是吹嘘自己的儿子考上了学堂那个,这人年轻人,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但他无论怎么用力,青年书生都并未蹲下。
骑士长眯眼道:“你小子不服?”
青年书生吞了吞口水,脸色有些发白,不禁喃喃道:“不、我...读书人!不能低人一等!我不蹲下!”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惧怕,却未曾妥协。
骑士长听到这句话,愣了好久,才终于大笑出声。
他一笑,其他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张狂地笑着,骑士长忽然停住,厉声道:“读书人?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乱世文章不值钱这句话?有没有听到过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老子马上就能宰了你!”
说到最后,他眼中已然是杀意毕露!
青年书生吓得身体一抖,不禁颤声道:“你、你凭着哪条法律杀人?我神州的法律,我犯了哪一条?”
骑士长顿时又笑了起来,随即寒声道:“哪一条法律?你们不纳税,就是犯法!”
青年书生急道:“一年一税,哪有收月税的道理,你们已经收了七个月了,我们哪有钱再给你们。”
此话一出,四下众人似乎也有了些胆气,纷纷急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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