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微红。
辜雀又想起了当年的月光。
还有湖边凉亭下那张温柔如水的脸。
过了八十年了,溯雪还是如当初一般。
只是此刻的她,已然进入了辜雀的心底。
溯雪的眼中有泪,她竟然忍不住颤抖,不停摇着头,接着豁然朝那青年男子看去,一字一句道:“厉江白,你不是说我夫君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么?你害我难过了二十年!”
辜雀从未看过溯雪如此愤怒,想必这二十年对于她来说,实在太煎熬。
厉江白冷笑道:“谁知道他又活了过来,溯雪,你还是执迷不悟,这个男人又哪一点比得过我?二十多年了,你都还没有对他死心!”
“你住口!”
溯雪颤抖的手指伸出,咬牙道:“你再活十辈子也及不上他一根毫毛,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贱人,你放肆!”
厉江白大吼出声,而辜雀的脸色早已阴沉到极致。
他眼中闪烁着杀芒,几步跨上前来,全身上下混沌弥漫,森然道:“给你十个呼吸,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厉江白猛然转身,朝着辜雀看来,傲然道:“你就是那个辜雀对吧?又瘦又弱,真不知道溯雪哪里能看上你!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对我这么说话?”
辜雀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寒声道:“还有五个呼吸,时间一到,话就收不回去了!”
锦袍老者冷冷一哼,缓缓道:“辜雀,还是办正事吧,交出《诸天生死簿》,这个女人你随时可以领走,这二十多年来,她毫发无损。”
“父亲!”
厉江白脸色顿时变了,而锦袍老者目光一凝,沉声道:“坏了宫主大事,谁也担当不起!”
厉江白咬了咬牙,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辜雀看着厉江白,寒声道:“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将来我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说完话,他看向溯雪,轻轻道:“别怕,夫君来接你了。”
溯雪泪流满面,忍不住掩面痛哭,颤声道:“你还活着,你活着就好,这二十多年来,我每一天都那么绝望,我恨不得代你而死。”
“我们都会活得很好。”
辜雀一笑,心中却是内疚无比,若是自己有本事,也不至于让溯雪受这么多苦。
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从来聚少离多,从来苦多于甜,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些亏欠补偿起来。
深深吸了口气,他看向锦袍老者,沉声道:“她身上可有封印?可有枷锁?”
锦袍老者道:“无尽圣山不需要玩这种花样,任何人也无法在无尽圣山面前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