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鸡皮鹤发,估计得有七八十年纪了,不知道是害眼病还是被煤油灯给刺的,眼睛里趟着浑浊的眼泪,视力不太好,把灯笼朝我们举着,问,我们找谁。
她这一问,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想了想,我就低着头对老太婆说我们是赶夜路的,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说完后,老婆子愣了下。
这老婆子有点不愿,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然后沙哑的说了句进来吧。
低着煤油灯转就走了。
这人家里没啥东西,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是土屋子,堆了一堆柴火,大晚上晾的衣服也不收进去。
跟着进到那屋子之后,看见一个嘴斜鼻子歪,手哆嗦在口的老头。
斜楞着眼正往我俩,房子里暗的很,看不清模样,但是我觉得那老头看着我们在笑。
“刚才喊你俩,你俩还不搭理人哩,这会儿不也跟来了?”有个四十来岁的下力人,看着很憨厚,见我和夜司溟也进屋了,就咧着嘴笑,转头对老婆子道:“大娘,锅灶都有吧?咱们带的有东西,借你的火做了,你也吃点。”
“有哩,有哩。”老婆子年纪很大,揉着眼睛道:“后晌儿子送来点,煮了一锅子汤,剩了一大半,这个天儿着哩,放明天保不准就坏了,你们就着干粮喝了得了。”
几个下力人一听有吃,当时就乐了,不过心里有觉得过意不去,最后五个人凑了三十几块钱给老婆子。
老婆子接了钱,晃悠着去锅灶前头拿碗。
那个憨厚的下力人殷勤的帮忙,锅盖一掀,一股带着乎劲的香味就飘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