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弯弯的小月亮,不知道是多久之前,听着村里人在大树下乘凉闲扯,有人曾经神叨叨的说过,鸡鸭猪牛羊。
包括从山里打来的兔子野獾,煮熬汤,漂出来的油花儿必定是一颗颗圆溜溜的,唯有人,熬汤漂出来的油花儿是月牙形。
不要说没有谁吃过人,很早的年代里封闭的山村因为饥荒吃人很多。
“大娘,这汤香的很哩。”那个憨厚的下力人抹抹嘴巴,道:“再给咱们来一碗,钱不够,我们给你补。”
“说啥哩,喝吧喝吧。”老太婆站起来掀开锅盖,瘪着嘴道:“自己盛,都喝了,省的糟践东西。”
不知道怎么的,这老太婆说话声音沙哑,但是我听起来有些熟悉。
老太婆转过,看见我俩碗里没东西了,笑的嘴都裂开了,自言自语的说,“多久了,多久没吃这么嫩了,是不是,老头子?”
“好香的汤。”
几个下力人就围着锅灶,一口气把碗里的汤喝了个精光。
锅底留着零零碎碎的几块,也被人捞上来吃了。
吃饱喝足,人人脸上都带着饱食后的满足和畅快,沿着墙根坐下来,打着饱嗝抽着烟。
那老太婆不说话,站起来洗锅。
那些大汉就围着桌子抽烟,一脸满足的神,等老太婆洗好以后,转过脸来惨惨的一笑,“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饭哩。”
几个下力人已经说不出话,眼神完全直了,呆滞直接垂下脑袋,有一个凳子一翻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我惊恐的看着旁边那些大汉倒下。
老太婆说说完后,转过脸瞪着我们俩,眼神有些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