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也好。我那老朋友叫公孙冕,本来是一个道士,不过因为痴迷书法不做早课,也不在道观里做些迎来送往、陪同香客的事情,所以被观主给赶了出来。”
“如今他四海为家,偶尔靠卖些书法字帖为生,前些日子他来信说,在一处寺庙里发现了魏晋时的古碑,所以正赖在寺里不肯走,日日夜夜就抱着石碑痴痴地看。我估计他还在那里,你去那里找他。”
这么说,这公孙冕倒是个痴人了,不过俗话说不疯魔不成佛,也唯有这样执着的人才能将事情做到极致。
萧宁还想多问些详细的内容,免得到时候错过,谁知道这时竹楼的门忽然打开,蒯青这个大块头竟然冒冒失失地直接闯了进来。
“老爷,我们这什么时候能出发?您看,我行礼包袱都整理好了。”
蒯青抬了抬肩膀,果然一个小包袱已经背在了背上,随时就能出发。
蒯青这匹野马,但凡是有外出的活,别管多累,他肯定是第一个举手参加。
昨天晚上陆老相爷就先跟他说过出门的事情,所以他看萧宁进来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出来,心里一急,也不管有没有失礼,竟然直接就闯了进来。
“该走了,趁着天黑,你们早点出发也好。”
陆老相爷早就见怪不怪,他也爱蒯青这份直率,所以并没有责怪他,直接将自己的亲笔书信交给萧宁。
萧宁收好书信,带着蒯青向老相爷告辞,然后要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
蒯青是收拾好了,他可是什么都还没准备呢。
“你快着点,咱们俩最好赶在中午前到前面的小村里,我带你去吃那里最有名的阳春面,那叫一个香!”
蒯青嘟嘟囔囔地催促起来,这次出门的机会他可是盼了好久了。
“先别急,你先告诉我,老师说那公孙冕现在在一处寺庙里存身,你还记得那是哪里,寺是什么寺吗?”
萧宁看他这副莽撞的样子,还真怕他忘了路,到时候带着他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所以赶紧先问问。
“哎呀……”
蒯青挠挠头,很努力地去回忆,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
“我想起来了,那座寺的名字是叫厌龙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