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老相爷虽然已经略显老态,但这番话说出口,一双虎目顿时迸出明亮的神采。
黄忠虽老,犹可力劈夏侯;
姜尚皓首,尚能兴周伐纣。
陆老相爷一世人杰,自然也不会属于这两位人物。
“你我都是相同的劳碌命啊!”
单老爷摇摇头,这才转向萧宁,对萧宁叮嘱道:
“你老师这句说得好,凡事不要钻牛角尖。眼下解试临近,你还是专心准备考试的好。既然练的是人间道,那就使平生所学在人间有所用处,多滚几趟多些烟火气,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萧宁点点头,他心里明白单老爷说的话很对。
学得这一身本事,难道就留在村中种豆种瓜?
读书人自当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当做己任,为天下谋。
“我去一趟茅山,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单老爷将该交代的话都说到了,转身便走,他本就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更何况这茅山的事情也着实是让人忧心。
“日后再会!”
陆师道自然也不是拖沓的人,拱手送单老爷渐渐远去。
“老师!”
萧宁刚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立刻被陆老相爷伸手打断:
“不急,今日天色已晚,而且刚才才灵魂出窍经历过大战,你且先去休息一晚,有事明日再细聊。”
萧宁知道,这是因为陆老相爷爱护他不愿让他过于疲劳,心里顿时觉得一热,果然只有回到这里,才会感受到有点家的感觉。
“你看看这家伙!”
陆师道指着醉醺醺的公孙冕,笑着对萧宁说道:
“这家伙,你要是给他一块古碑,他能三天三夜不睡觉盯着石头看;你要是没有书法给他看,他便是这幅鬼样子,真实屡教不改。”
“但为人能够如公孙兄这般潇洒,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