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次可回不了客栈了,现在再想换个住处,城里早已没了空房,想来想去只能去打扰柳知州。
柳知州虽然忙于政务,但萧宁的到来还是惊动了他放下手头的急事亲自接待。
萧宁没有对柳知州明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万一被这柳知州说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还得被说上半天,为了避免麻烦只是推说客栈房屋老旧屋顶塌陷,以至现在两人无处落脚。
“没伤着吧?”柳如是关切地寒暄道:”这样也要,那两间房本就邪门,你住那里我也不放心。我这里倒是还有几间空房可供你安心备考。在我这里,你就不必拘束,有事跟莫管家直说。”
萧宁又跟柳如是提到了义士遗孤无人照料的事情,柳如是叹了口气:“但年战乱之下,那些个义士连花名册都没留下,州府也根本不知道哪些是义士之后。更何况当初十室九空,男丁死伤惨重,可谓遍地是孤儿寡母,也根本照顾不过来。我听说那一任知州到任的时候,连像样的府衙都没有,只能搭个草棚断案。这些事情你也要谅解,毕竟大战之后民生凋敝。”
“更何况当初虽说双方是说和了,但谁又能保证不再打起来?所以当初的当务之急,就只能把拨下的有限钱粮花在城防上。你进城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如今的城墙又高又厚,足以低于北漠大军的突袭,这都是当初不计一切代价换来的成果。”
萧宁说不清当年的恩怨是非,只能就事论事说现在:
“知州大人说的话是没错。只是地利不如人和,城墙再高,倘若无法做到人心军心相向,只怕这城墙再高也无济于事。当初这朔州城什么都没有,靠着义士们一片赤心就能抗击来犯敌军。倘若不能优待遗孤遗孀,寒了这燕赵之地有志之士的心,只怕下一次可就没有人肯站出来保卫城池了。”
“当年钱财不足犹自可说,但现在已经是国泰民安府库丰足,大人理应有所作为才是,这也是对朔州百姓的一个说法。”
柳如是听后默默地看了萧宁一眼,良久之后,大笑道:
“小子,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愿你日后能不忘今日的初心,随老太师那般做一个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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