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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战停止,可这北方的阴司却出了缺。我茅山派本想派出得力的弟子出任此地城隍,好庇护百姓,可阴天子却不肯割舍权力,处处提防着我茅山,但阴间又实在抽不出人手来接掌北方,这才使得这北都城隍一空就是许多年。”
“我派长老忧心这北方的生灵,但又说服不了阴天子,只好取这种之法,求阴天子应允茅山修建这信城隍庙,并以此为根基设下这锁阴大阵。为的就是锁住北方因为战乱而横死的这些个冤魂厉鬼能先所在此处不去惹是生非,等过了数年怨气戾气散去一些之后,再送去阴间轮回。”
“这本是好事一件,可最近却听长老们说有人意图破坏这大阵,放出锁住的这些冤魂厉鬼来祸乱人间,因此这才派出我和师叔,还有师叔的朋友这流云道长一起借着主持招鬼仪式的名义,来这里一看究竟。”
萧宁听完了杜仲的这番讲述,差点就全都信了。
说起来,杜仲小道士的说法还真的是天衣无缝,茅山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北方的苍生而自愿设下这消弭戾气的大阵造福众人,这话说着好像入情入理,而且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可问题是,萧宁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因为这其中最大的破绽,就出在那张兴本身上。
这张兴本先前偷袭他在先,今天又对他痛下杀手,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特别是他身上还有着那屡屡祸害人命的幽魂白骨幡,这叫萧宁这么能信得过他?
“我不知道你跟我张师叔是有什么误会,但你们确实不该这么动手互相伤害,还请你冷静想一想。小哥,你是个有智慧的人,我相信你不会是非不分。”
说罢,杜仲也不再赘言,毅然决然地回头离去。
萧宁跟着回头,看向杜仲那远去的背影心生感慨。
杜仲毕竟是茅山的人,茅山的长老师叔都这么说,萧宁很难去要求他不信自家长辈的话,而去相信自己的话去怀疑茅山的动机,所以他这才没有开口解释。
“小道士,希望咱们千万不要因为误会而彼此伤了和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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