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见解。但是几年之前,就算主公看出这盘棋走投无路,也会困兽犹斗到最后一步,哪怕是败,也要凭借恶战夺回一点优势,而现在······”郭嘉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怎么措辞。
“但说无妨。”曹操背着手,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
“总之,我们现在有了很多顾忌,缚手缚脚,棋是越来越不好下了。”
曹操自顾自的踱起步来,静静的内堂之中只剩下脚步声。曹操忽的席地坐了下来,就着平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曹操看见自己的面容,当年那个以五色棒严肃法纪的翩翩少年郎已经不见了,自己的两鬓也染上了风霜的痕迹。曹操自言自语的道:“我是真的老了么?”
郭嘉恭敬的站在一边:“主公,地下凉,小心身体。”
“你以为我不想起来么?”曹操回过神来,咧开嘴笑了笑,伸出手道:“奉孝,拉我一把,这年老体衰的,让我自己怎么起来。”
两人相对而笑,郭嘉把曹操从地上扶了起来,曹操一边抖着衣服一边道:“今天忽然召奉孝前来,并非仅仅为了对弈,奉孝猜到了吧?”
“是!”郭嘉点了点头,“武卫将军许褚传命,想必是有军国大事。”
“没错,若不是大事,也没必要叫‘虎痴’去找你。”曹操笑了笑,“许褚忠勇,为我的贴身护卫很是称职,当个传话的内监,倒是委屈了他。”
曹操边说边走到了窗边,随手拍了拍窗棂,遥遥地看着肃萧的天际:“记得寿春之战时,奉孝曾劝我纵火焚烧整个寿春城,我一念之仁,没有应允。如今仅仅几个月的时间,孙策便将寿春恢复了三四成,虽然远远不及以前,但也是了不起的速度了。奉孝是不是觉得我因妇人之仁,错失了良机?”
“不敢,主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而且区区一座寿春城,于天下来看,实在是微不足道。”
曹操笑了笑:“错了便是错了,在外人面前不愿承认,却哪里瞒得过你们这帮老狐狸。”曹操边说边递给郭嘉一张绢帛,“南方的线报,今早刚刚到的。”
郭嘉展开布帛,见上面写着:汉荆州刺史、镇南将军刘表台鉴:今在下治马步水军十万>> --